站在他眼前的，是他貨真價實的妹妹……
雖然心中情緒萬千，但風無塵依舊保持著冷靜，旋即又眉頭緊皺：“先等一等，你派寧兒保護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方笑韓，你為何要護他？”
得問，龍庸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眼中掙紮不已。
許久之後，他才說道：“聰明如你，莫非還沒猜到他的身份嗎？”
一聽此言，風無塵瞳孔猛的一顫，同時，在其腦海之中，宛若一顆核彈炸裂。
在那一瞬，他想到了一眾荒唐而又炸裂的可能性。
雖然龍庸沒有親口道明，但是他的態度，已然說明了一切。
龍庸保護他，這並不奇怪，他畢竟是龍素月的兒子，他的身上，流淌著一半的龍家血脈，血濃於水。
但是方笑韓又是為什麼啊？
那小土匪出身於一個下位麵，無父無母，與龍庸八竿子打不著，龍庸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派人保護他？
除非，二人之間，有什麼他不得而知的關係。
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但是這諸天萬界之內，又怎麼會同時出現他與方笑韓兩個變數？
細想之下，那小土匪更也與他一般，半魔半仙……
這一切，或許並非巧合。
猜到某個答案之後，他臉上滿是震撼之色，旋即，不可思議問道：“可是……那個孩子分明已經死了，你親口說的！”
龍庸卻道：“嗬，龍庸的確救不了他，但是鬼謀可以！”
龍庸的這一番話，無疑是默認了風無塵的猜測。
方笑韓，就是龍庸與雪姬之子的轉世之身。
是啊……龍庸在十萬年前便被夜一所救，成為了新一代的衡道眾，一直到龍鱗死時，已然過了將近十萬年之久，那時的龍庸，已然強得可怕，能暗中救下那孩子，倒也不算奇怪。
果真，隻聽龍庸繼續說道：“我那孩子乃是我與龍家因果之中，最為重要的一環，尋常手段，救不了他！那時的我，縱然已是鬼謀之身，卻也廢了好一番功夫，才瞞天過海，保下了他的一縷殘魂，後來，我又花費數千年的時光，才讓他成功投胎轉世……”
聽到此處，風無塵已經不再懷疑龍庸所言的真偽，而是輕歎一記，嘲弄一笑，問道：“那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
龍庸沒有半分猶豫：“為你……也為他！他是我那孩兒的殘魂轉世投胎，而你，則有我那孩兒的一縷道基，你們二人，於我而言，同樣重要。”
話時，龍庸臉上透著一股莫名的滄桑。
這一刻，他仿佛不是什麼鬼謀，隻是一個用心良苦的父親、舅舅……
然而風無塵臉上的嘲弄更濃：“你確定不是想讓我死，再想辦法將我身上的因果送給他？”
此言入耳，龍庸一愣，眼中滿是痛心之色：“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風無塵冷冷道：“那日在混沌腹中，我險些死在夜一手中，你卻從來不曾出手，你又如何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