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堆的柴火不多了,趙無忌拎著把斧頭,劈了一大堆柴!
剛吃完午飯,小彌勒的電話就來了。
“哥,在哪兒呢?”
“我在月亮嶺家裡呢,啥事,不會又有行動?”
“行動個屁,哪有那麼多行動?”電話那頭,小彌勒嬉皮笑臉的,“一夜沒見,有點想你了!”
趙無忌笑罵,“滾邊去,肉麻不肉麻…”
“想吃祥叔的小雞貼玉米餅子了,晚上我過來,就這樣,掛了…”
“嘟嘟嘟...”
這貨把電話掛了。
趁著天好,下午趙無忌幫老馬刨了半天菜地,汗流浹背!
聽說小彌勒要來,祥叔提前殺了隻公雞。
四點半,保時捷帕拉梅拉閃著大燈,開上了月亮嶺。
小彌勒從後備箱裡,提了一箱五糧液,幾大袋子老年營養品,還有兩兜子水果。
馬老道抽著煙袋,埋怨他亂花錢。
“小胖,下次來,彆亂花錢買東西,記住沒?”
祥叔接過東西,笑著說,“就是,來這就跟到自己家一樣!”
小彌勒嬉皮笑臉的,“馬叔祥叔,沒買啥,沒買啥,嘿嘿...”
晚飯十分豐盛,爺四個都高興,喝了兩瓶五糧液!
一隻公雞,小胖子自個兒啃了半隻,撐的直打飽嗝。
酒足飯飽,兄弟倆來到院子裡。
趙無忌拿出香煙,一人點了一根。
“說吧,來吃雞是借口,有啥事求我來了吧?”
小彌勒被煙嗆了一口。
“咳咳...,我操,你個牛逼子老道,還真是能掐會算啊?!”
趙無忌翻了個白眼,“你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拉的……”
彌勒嫌棄的嘟囔,“人家剛吃完玉米餅子,你惡心不惡心?”
“操,快說吧你!”
小胖子這才扭扭捏捏的說,“那什麼...,漢娜給我打電話,說她和常老頭,明天上午到蘇海,叫我去...去接機呀……”
趙無忌樂了,“媳婦來啦?這不是好事麼,你愁個蛋啊?”
“再說了,你媳婦來了,你找我乾啥?”
彌勒叼著煙,聲音像蚊子哼哼,“明天上午,陪我接機去唄...”
趙無忌笑,“臥槽,你是害羞吧?睡都睡了,你還怕了毛線啊?”
彌勒皺眉,“這不是太突然嗎,我...,還是你陪我去吧,心裡踏實些,這不,還有常老嗎...”
提起常老,趙無忌忽然想起,自己答應過的事。
這段時間忙的,忘了把林老的電話告訴他了。
“行吧,看你這個慫樣,明兒我陪你去吧。”
小胖子高興壞了,“你是我親哥!今晚我不走了,和你睡!...”
“哎呀,臥槽……”
……
當晚,小彌勒以喝多了,不能開車為借口,留宿月亮嶺。
趙無忌讓他住鐵娃那間。
轉天起床,和師父祥叔說了一聲。
兩人開車去了機場。
九點四十,航班降落。
常老這次來,帶了兩個保鏢,一個保姆。
漢娜一身火紅色的長款羽絨服,煞是顯眼。
“米勒,親愛的!...”
漢娜從小在美國出生長大,性格非常灑脫。
上來抱著彌勒,在他的大臉蛋子上,狠狠親了一口!
反倒是小彌勒,臉紅的像猴屁股...
趙無忌上前,熱情的和常老握手,幫著拿行李箱。
聽常老說,他已經讓丁叔提前一個星期,回了蘇海。
並且在天鵝湖買了一處宅子。
彌勒開自己的車,帶著漢娜。
常老和保鏢們,坐趙無忌的車。
一個小時後,大夥到了天鵝湖,常家新買的大彆墅。
丁叔在家,沏好了茉莉花茶等候。
來之前,趙無忌給林老打了電話,老人家聽了後,激動不已。
現在已經在京南往蘇海的高速上了!
這邊聊了會兒家常,十一點半,林老到了!
院子裡,陽光明媚。
兩個老人,相互打量著彼此,足足有一分鐘之久。
而後,各自挺直了彎曲的上身,鄭重的敬了個軍禮!
“老連長!...”
“敬亭,真的是你啊!...”
幾十年沒見麵了,當年戰場的屍山血海場景,宛如昨日!
兩位白發老人,不禁淚如泉湧。
隨之抱頭相擁,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