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寒冬夜。
一片死寂的荒郊河灘上。
兩台車的光柱,一前一後。
照亮了一片麵積不大的路麵。
一個穿了件黑色棉衣的光頭,手裡反握著一把七八十公分長的戒刀。
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對麵那個佝僂的老者。
鐘承東開口,“和尚,你是出家人,還是你先出手吧。”
聽對方稱呼自己和尚。
誌清恍然大悟!
“奸賊,還化妝成老頭,你他媽乾脆扮成鬼不更好?!”
鐘承東不逗他了,“知道又如何?敢對我拔刀,你已經死了。”
說完一個縱跳,飛身過去,手中的勝邪上砍下削,招招淩厲!
誌清也不是泛泛之輩。
兩人你來我往,攻了十幾個回合!
鐘承東全是實戰中得來的殺招,誌清逐漸的,有些架不住了!
又三招之後,誌清戒刀當頭劈來,鐘承東虛晃身影,堪堪避過。
反手劍鋒從和尚喉嚨掠過,給他來了個刎頸之交。
“噗...”
誌清和尚丟了刀,雙手捂著自己的喉嚨,緩緩跪地...
鮮血噗噗的從他的指縫裡冒出來。
“你他媽的……”
一句沒罵完,撲在地上,死了!...
鐘承東一甩勝邪,劍刃上的一串血珠,飛進了草叢中...
“真是一把神兵利刃!”
把劍還給趙無忌,鐘承東靠在貨車上,點了根煙。
慵懶的說,“收攤子吧?地凍住了,正好有挖掘機,挖坑埋了吧!”
趙無忌笑笑,“不用,這活輪不到你乾,等會有人來收拾。”
鐵娃子驚異,“不會吧,還通知人家屬來收屍呀?那咱留在這,不是等人報警啊?”
美玉和鐘承東笑笑,兩人都是聰明人,就沒多說。
趙無忌打開半截子小貨車,查看了一番。
車上拉的大白菜,其他就沒啥了,估計車也是搶的。
趙無忌電話響了,是京南郎叔打過來的。
告訴了他位置。
四個人在車上等了一個小時。
一輛大號大號的依維柯汽車,開進了河灘。
趙無忌和鐘承東下車。
“郎叔,大過年的,麻煩您啦!”
一個五十多歲,魁梧乾練的中年男人,上來和趙無忌握手。
在京南林家,趙無忌見過他,郎世鳴。
當年林四爺的警衛連長,現在是大領導了!
郎叔臉上掛著笑,“哪裡的話,我們正通緝他們呢!”
“我得謝謝你啊,小趙師父,不然的話,這就是個社會隱患!”
趙無忌掏出包中華,給大家散了一圈。
然後悄聲說,“郎叔,這事呢,我可不參與,明明是您老帶人,來蘇海抓捕,人犯反抗,最後被果斷擊斃……”
郎叔哈哈大笑,“你啊,這是給我送功勞呐!”
隨後,回頭吩咐帶來的幾個人,“小李,你帶人打掃戰場。”
趙無忌說,“郎叔,這大過年的,我就不留你了,哪天來蘇海,我再請你喝酒!回去給四爺帶聲好。”
狼叔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快回去吧,家裡該等著啦……”
“走啦!”
四個人上車,往月亮嶺趕。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師父和祥叔老顏頭,包了老多的餃子!
四個人洗漱一番,煮餃子,喝酒過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