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光說,這陳牧疆年輕有為,麻省理工精算學碩士研究生畢業。
那是精英中的精英!
畢業後,就回國了,做的是銀行金融方麵的工作。
這人吧,平時家教良好,待人接物文質彬彬。
霍光光的樓盤房產貸款,一直和他合作。
這次霍家的樓盤東悅府開盤,陳牧疆是代表陳家,過來出席的。
沒想到,出席個儀式吃個席,就一命嗚呼了。
所以,霍光光壓力很大,從心裡情麵上,沒法和人陳家交代啊!……
正聊著呢。
陳家的兩輛車到了。
一個五十出頭,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還有其他幾個人。
幾個人下了車,就往這邊跑,那個婦人邊跑邊哭。
“牧疆~牧疆~~”
“我的兒呀~~~”
哭聲淒厲,讓人聞之傷心...
霍光光連忙迎上去,帶著哭腔說,“陳伯伯,伯母,你們節哀啊...”
男人是陳牧疆的父親陳躍東。
趙無忌注意到,陳躍東果然是個人物。
兒子死了,他眉頭緊鎖,臉色冷峻。
眼中卻沒有一滴淚花,中年喪子,這莫大的悲痛,全都藏在心裡。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有這種城府的男人,那都是人中龍鳳,曠世大才!
陳躍東大步來到殯儀車前,凝望著兒子那張英俊的臉,久久沒有說話。
陳躍東問一旁的法醫,“致死的原因是什麼?”
“根據初步檢查,雖然汽車氣囊彈開,死者還是因為撞擊力度太大,心臟破裂心包填塞,導致快速死亡……”
法醫的車子要回去了。
陳母和陳家的人,拉著車門嚎哭,不讓車子走。
陳躍東大喝一聲。
“簡直是胡鬨!”
“都給我放手,你們想讓牧疆走的不安嗎?!”
果然,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陳躍東對身旁的一個男人說,“躍星,你和阿偉,跟著回警隊。”
男人眼含熱淚,“我這就去,大哥,你多保重!”
屍體拉走了,泥頭車司機也被交警帶走了。
霍老爺子顫顫巍巍的,拿出塊手絹擦擦眼角。
“躍東啊,這事,鬆年老哥知道了嗎?”
陳躍廷上前,“霍叔,我爸他身體不好,怕他挺不住,我還沒給他說...”
說完,他回過頭來問霍光光。
“阿光,我想見一見那個下水救牧疆的年輕人。”
霍光光一指趙無忌。
“東叔,這是趙無忌,我的好兄弟!”
陳躍東大步向前,來到趙無忌麵前,冷不丁的,給他鞠了一躬!
“多謝啦,小兄弟!”
趙無忌上前扶起他,“您節哀……”
霍光光掏出香煙,給東叔點上一根。
陳躍東大口的往嗓子裡能抽。
看到他兩鬢斑白的樣子,趙無忌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父親。
不由的一股心酸,浮上心頭。
上一世自己死的時候,老爹肯定也是傷心欲絕。
就和陳躍東現在一個樣子吧…
趙無忌默默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師父撿來的那個小小草人。
“東叔,光哥,你們老這個東西!”
陳躍東不明白他的意思,滿臉疑惑的看著他手裡的草人。
霍光光看到那個草人後,目光“刷”的一下,變的雪亮!
他麵紅耳赤,結結巴巴的,“無忌,草...草人!”
“你是說,牧...牧疆,他和我一樣,是被...被人謀害?!”
陳躍東大驚!
兩家本來就是世交,關係一向都很密切。
去年東悅府工地鬨鬼,以及霍光光被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