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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看著沈玥,一臉難以置信,他不理解為什麼沈玥一個看起來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能夠看穿他的手法。
從前麵幾局來看,沈玥無論是從手法上還是習慣上,都是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賭博的完完全全的新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前麵都是沈玥裝出來的嗎?
這麼能裝呢?臥槽影後了吧這是。
就在l·a和他的下屬們都沉浸在沈玥一把翻身的驚訝之中時,隻有司承佑毫不意外,悠然自得地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中對沈玥誇讚道:“做的好。”
l·a這才意識到了什麼,他看向司承佑,好似是鬆了一口氣:“司老大,原來是你在搗鬼,我就說一個純粹的新人,怎麼可能看穿我的手法。”
l·a對自己還是有自信的,他認為沈玥根本不可能夠到他的高度,輸在這種人手中,他不甘心。
所以當司承佑開口以後,他下意識地便將希望寄托在了司承佑身上。司承佑是他佩服的人,不管怎麼說輸給司承佑都能讓他更加好受一點。
然而司承佑沒有配合他,在聽完l·a的話以後,他無害地笑了笑,就像是對待老朋友那般對l·a說道:“你猜錯了,我沒有動任何手腳。”
溫柔的聲音,說出的話卻讓l·a如墜冰窖,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沈玥,問,“你剛才做了什麼。”
沈玥麵理所當然地回答,“我做了剛才你對我做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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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立刻一拍掌心,肯定道,“原來你在我這邊也安排了人偷看牌?臥槽,到底是誰敢背叛勞資?是不是你,啊?!”
l·a毫不猶豫,抬腳踹向了站在他左後方的小弟,“勞資就知道你站在這裡肯定沒好事,是不是把勞資牌說出去了!”
挨打的小弟一臉懵,感受到自家老大的重拳拳錘在他胸口的力道,不停地表忠心,“沒有啊老大!我都不認識她!而且我今天一直跟在你身邊怎麼串通彆人!”
l·a住了手,略一思索還真是這個理,於是他又看向另一邊的小弟,問,“不是他的話,是不是!”
“冤枉啊老大,您今天起床都是我給您擦的眼屎,哪有空去串通彆人給您做局!”
l·a又一聽,確實也是這個理,於是他迷茫了。
沈玥此時也從l·a的話裡麵聽出了什麼,她轉頭看向身後的丹妮拉,問道,“你剛才把我的牌告訴他了嗎?”
丹妮拉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坦然承認,“是。”
沈玥哦了一聲,倒也沒有問為什麼。
l·a這時才算是發現了樂子,剛想說點什麼,對上司承佑的視線又默默地把話咽了下去,換了一句,“既然你在這邊沒有做局,那你到底學了我什麼。”
沈玥沒有立即回答,她現在要是回答了l·a,主動權就在l·a手上了,可她要是不回答,主動權就在她。
“你剛才說,輸了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l·a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心情有點煩躁,他揉了揉頭發,粗聲粗氣地回答,“你想要什麼,你最好想好再回答,要是勞資辦不到,也不會給你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沈玥倒是沒什麼猶豫,像是早就想好了一般,“我想你教我什麼是人心。”
l·a來到這所監獄裡也有很多年了,他從一個普通的犯人,坐到8號樓掌權者的位置,又能在最巔峰的時候安全退下來成為8號樓的小頭領,這樣的人沒有心計是不可能的。
可偏偏所有認識l·a的人都覺得這隻是個賭術不錯的傻大漢,並且天天為14號瘋魔,特彆可笑。
l·a的弱點太明顯,這就無意識地降低了彆人的警惕心,讓人意識不到麵前這隻披著傻大個皮的人,在內裡究竟是什麼模樣。
但沈玥意識到了。
從l·a出現在她麵前的第一時間,她就看出了l·a其實很不習慣於跟人肢體接觸,在他的小弟靠近他時,他會下意識地避免觸碰,在碰到l·a時,看起來是親密無間的姿勢,其實是l·a在克製自己想要逃離的本能。
包括l·a在追趕14號時,兩個人之間也有太多的異常。
這種異常普通人感覺不出來,可已經記住了14號每一個習慣的沈玥卻無法忽視。
就是從l·a和14號互動開始,沈玥警惕起了l·a,也開始記下他的所有動作和習慣。
最後,沈玥發現了這個人的厲害之處,他的言語,能夠蠱惑人心,他的動作,會讓人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