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看著鏡子全新的自己也有些怔愣,原來,穿上不同的衣服也可以變成完全不同的自己。
在沈玥欣賞自己新衣服時,司承佑已經不知從哪裡拿來了一堆配飾,包括發簪,耳墜,瓔珞,鈿,等等。
司承佑站在沈玥旁邊,通過鏡子與沈玥對視,“你想梳個墮馬髻嗎?那樣應該會更好看。”
沈玥歪了歪頭問,“你怎麼會這些?”
司承佑的表情微不可查地一僵,隨即恢複正常,“我的姐姐很喜歡這些,我每次都在旁邊看就學會了。”
沈玥沒有再細問,隻是點了點頭。
司承佑比沈玥高一個半頭,也不需要沈玥坐著了,直接就能用簪子為沈玥整理發型。
此時隻有14號一個人心情複雜。
為什麼!為什麼隻有他還沒有為沈玥梳!過!頭!
他恨!
隔壁的狼人兄弟自從司承佑叫人給他送來了毛線以後就一直坐著安靜地織毛衣,看似對於外界的一切都不在乎,但司承佑知道,從那個肌肉的緊繃程度來看,分明不是愜意的姿勢,而是戰鬥狀態。
剛才和沈玥一起換衣服的莫·阿曼也趁機在衣服上下了毒,司承佑清楚自己有什麼異動,等不來解藥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毒發身亡。
至於14號,就更不用說了,貼身防備。
沈玥帶來的人沒有一個是無害的。
司承佑突然有些感慨,那個剛從1號樓出來時如履薄冰的小姑娘,居然這麼快就已經成了能夠獨當一麵的王者了,如果換作他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拚儘全力才能做到的事情,和彆人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是兩個概念。
所有表麵上的歲月靜好都是有人在以命相博。
就比如現在的司承佑,用自己的性命作為籌碼,將沈玥短暫地留在了這裡。
司承佑為沈玥梳了發髻,插上了簪子,貼上了鈿,就像
是在對待珍寶一般。
沈玥本來以為自己能夠看懂司承佑,可現在她又迷茫了。
司承佑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沈玥這樣想著,便也這樣問了,她再清楚不過,現在的她和司承佑,互相之間的心計沒有意義。
司承佑的手從沈玥的發絲間輕輕滑落,帶起了一絲檀香,“不是任何事情都需要有目的,就像有些人的好意本就不求回報。”
沈玥打斷了司承佑,“但這裡是折翼之地。”
司承佑頓了頓,點頭,“是,這裡是折翼之地,所以我必須押上性命才能讓你卸下防備。如果我們普通地相遇,我或許會同你講不同世界的景色,會告訴你人世間的善意,會帶你看平凡卻也依舊努力活著的人,而不是,讓你的眼裡隻有人性的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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