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太平。
皇城,太極殿內。
周尚書和柳氏被帶到禦前,一開始兩人還不肯招。
等燕度將花氏也給綁來後,兩人麵如死灰。
雲不餓更是站了出來,挑明了色骨香邪咒的事。
“陛下、皇後娘娘,這幕後黑手可不止是為了壞燕少將軍和明華郡主的名聲,‘他’是想要少將軍的命啊!”
懷帝勃然大怒,抄起桌案上的硯台就往周尚書頭上砸:“醃臢東西,你竟敢害小九的性命!”
周尚書當場被砸了個頭破血流。
懷帝仍覺不解氣,走下台階,一腳把周尚書踹地上。
還是燕度攔住,“皇伯父息怒,侄兒沒事。”
燕度注意到懷帝竟還打著赤腳,趕緊讓李公公拿鞋來。
消息傳回宮時,懷帝和燕皇後已經就寢了,但事關燕度,懷帝是直接就趕過來了。
“你去旁邊給朕站著,一會兒朕再與你算賬!”懷帝瞪了燕度一眼。
燕度無奈,看向燕皇後,又收獲了一個眼刀子。
周尚書可不敢再隱瞞,顧不得頭破血流,喊冤道:“陛下!臣冤枉,臣絕不敢害燕少將軍的性命啊,那邪咒什麼的,臣毫不知情!”
柳氏也抖若篩糠:“臣婦也不知那是邪咒,臣婦隻以為那是尋常媚藥啊,都是花氏……一切都是她給的主意!”
“是是是!”周尚書連連點頭:“就是這花氏找上我周家的,是她逼迫的我與我母親不得不替她辦事!”
懷帝冷笑:“嗬,朕倒是奇了,一個商賈婦人竟能讓你禮部尚書替她賣命?怎麼?她是用邪術控製了你的人頭豬腦不成?”
周尚書叫苦不迭,咬了咬牙,道:“她、她是拿著太後的腰牌來的周家。”
此話一出,懷帝和燕皇後都微微變色。
花氏也不敢瞞了,“陛下和皇後娘娘明鑒啊,草民也是奉命行事,草民是無辜的啊……”
懷帝目色森冷:“奉誰的命?”
“自然是太、太後她……”
懷帝冷笑,李公公上前就是個大耳刮子,指著花氏罵:“滿嘴胡話的東西,你一介草民,如何能與太後娘娘扯上關係?”
花氏磕頭痛苦:“草民沒撒謊,草民的乾娘是太後宮裡伺候的張嬤嬤,是她給草民傳的話,那什麼色骨香也是她拿給草民的啊……”
懷帝目色陰沉,燕皇後卻皺了眉,低聲與懷帝道:“太後上次落水後就去了行宮養病,她老人家素來疼愛小九,豈會乾這種事,臣妾倒是記得那張嬤嬤,她此番並沒跟著太後一起去行宮。”
懷帝點頭,讓人去將那張嬤嬤抓來。
須臾後,侍衛來回命,同時帶來了一具屍體,正是張嬤嬤的。
雲不餓上前查看,嘶了一聲,忙用白布蓋住屍體,“她身上有被咒殺的痕跡,脖子以下的人皮都不翼而飛了。”
“怎、怎麼會這樣……”花氏癱軟在地。
柳氏和周尚書也麵如死灰。
懷帝氣笑了,“好啊,真是好的很。邪魔外道的手都伸到朕的皇宮裡來了,這一次是咒殺小九,下一次是不是就是要咒殺朕了!”
“查!此事必須嚴查!”
“派人去南山行宮,請太後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