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科先生說完這段話之後就停下了,眼神迷離,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裡。
布萊恩耐心等待著他消化好情緒,繼續說些關於老福斯科先生日記的事情。
但他等來的隻是福斯科先生一聲長長的歎息。
布萊恩理解了這聲歎息的含義,不願相信地問:“先生,彆告訴我那本日記裡就隻是寫了這些內容?”
福斯科用手錘了下桌麵,咬著牙恨恨地說:
“是的,難以置信吧?無法理解吧!我的父親就是這樣一個過分的家夥!”
“非常過分……但我得說,還不算最糟——至少他還留下了本日記。”
布萊恩聯想到了自己失蹤的父母——
他們失蹤得像是被人拿橡皮擦整個擦掉了一樣,什麼都沒給他留下。
彆提日記了,連張照片和字條都沒有。
他推測自己大概是見過自己父母的樣子的,可那時候他還太小,人和事都記不住。
而等他長大一些之後,他的外祖父不知為何就是不肯向他透露任何關於他父母的信息。
據外祖父的說法,布萊恩的父母不是一般人,而是外星生物和水中妖精。
哇哦,多麼有趣,外星生物和妖精的孩子居然是個正常的人類男性。
如此搪塞的話語讓布萊恩一度懷疑他的父母是犯了重罪被抓去蹲大牢了。
他一直想找到父母的下落,可奈何沒有足夠的信息來源,一切無從查起。
布萊恩晃晃腦袋,從飄遠的思緒裡回神,回到正題:
“那麼,先生,你希望我幫你什麼呢?和日記裡說的那樣,揭開一段塵封的曆史?”
說真的,布萊恩不太相信那段預言,他對揭開塵封的曆史沒什麼興趣。
如果日記本上的預言是既定的未來,那他就天天睡大覺無所事事以表決心。
福斯科搖頭說:
“和預言無關……我隻是需要你試著幫我打開父親留下的另一件物品——一隻堅不可摧的大木箱。”
…………
…………
冰淇淋店的後院,福斯科當著布萊恩的麵,把一隻大木箱從連接著水井裡水桶的繩索另一端取下來,介紹道:
“就是它了……告訴你個小秘密——我製作冰淇淋原液時用的就是這口井裡的水。”
“噢,先生,謝謝你的信任。我想老福斯科先生知道他留下的箱子發揮了這麼大的作用之後,一定會感懷欣慰的。”
布萊恩看著那隻終於解脫的木箱子,忍不住打趣道。
“如果這就能成功把他氣回來,我剛好可以揍他一頓。”福斯科不屑地說。
“那我很願意幫你控製住他。”布萊恩表明立場。
“你甚至可以幫我狠狠的揍他……咳,咳……言歸正傳,我也不是故意折騰這個箱子的。
“主要是它的重量放在這裡簡直太合適了,而且它完全不會壞。”…。。
福斯科有些不好意思地辯解道,
“父親失蹤之後,我試過用各類魔咒強行打開這隻箱子,都沒有用。
“麻瓜的辦法我也試了——大錘、電鋸、烈火……甚至烈性炸彈都拿它沒辦法。
“而它不管是被熏黑了還是染白了,隻需要一個晚上,就會重新變得跟個新箱子一樣。”
“了不起,聽起來你簡直是箱子裡的楷模。”布萊恩蹲下去讚賞地拍了拍那隻大箱子。
箱子回饋給他手感很敦實,簡直像是個實心的木塊,但聽聲音裡麵應該挺空的。
布萊恩又把箱子前後左右轉了一圈,期間沒聽見有什麼動靜。
他又用手仔細把箱子摸了一遍——除了非常明顯的一個凹陷下去的圓孔之外,整個箱子居然非常驚人的沒半點破損的跡象。
布萊恩不知道箱子上附著著什麼魔法,但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