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場子的。
住持臉上的慈笑已經漸漸消失,有些驚愕的看向麵前這名儒雅男人。
說實話,這件事情在各大勢力之中實際上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實,可是從未有一人敢在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的情況之下說出來,更彆提是在佛門的領地說出這種有損佛門根基的話。
不過,身為佛門之人,養氣功夫自然很好,臉上再度出現慈笑,道:“自然不會強迫,如果不信佛祖,我們也不會強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這番話無懈可擊。
寧塵心也不知道從哪裡尋得突破口,盯著住持除了之前一瞬間的驚愕之外並沒有露出過多的破綻。
不過,也就是這一瞬息的驚愕,讓寧塵心徹底確信,現如今佛門存在的一些問題。
如果當真是寧塵心所想的那般,佛門去用某種有傷天和的方式對普通凡人下手,以此獲取他們的信仰之力。
這是寧塵心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施主或許不應該給我們佛門扣帽子,佛門行事光明磊落,不會做這些苟且之事。”住持雙手合十道:“如果施主是為此事而來,老衲想施主應該可以下山去了。”
找不到線索。
不過寧塵心此番前來也沒準備獲得什麼線索,隻是來確定一番佛門究竟有沒有做有傷天和之事。
如今心中已經有了猜測,自然也無需繼續待在這裡,反正也找不到線索。
於是便起身道彆,“打攪了。”
住持也起身,將寧塵心送到了門口。
當寧塵心一隻腳跨出門檻的時候,頭也不回的問道:“假如佛隻是為了信仰之力存在,從而不擇手段的話……那麼佛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當說完這番話後,便再度抬起腳邁開腿離開了佛寺。
住持看著漸行漸遠的寧塵心,慈笑已經蕩然無存!有的隻是滿臉冷漠,眼中殺機儘顯。
“此人,乃是大患。”
……
寧塵心離開佛寺後,便徑直下山。
山上沒什麼好調查的。
既然佛門教徒大多是普通凡人,那就從佛門周邊的一些村落調查。
想到這裡,寧塵心特意找到了一個離佛門領地相對較遠的村落。
離得太近,很有可能全是信徒,很難調查出什麼。
隻有在那種還保有一絲自我意識的人身上才能夠尋得線索。
走過十來個村莊,最終駐足在一個村口,上麵刻著三個字。
寒土村。
算是佛門領地邊緣的村莊了。
規模不大,比起福廟村還要小上幾分。
這裡的人並沒有耕地,寒土寒土,土壤不行,不適合種植,隻養了一些畜牧解決溫飽。
寧塵心走了進去。
其中稀稀落落的村民看到一身白衣的寧塵心也是微微一愣,眼中充滿了警惕亦或是好奇。
看向四周。
放開感知,發現這些屋內,大部分的村民還是擺放著一尊小佛像。
這時,一名老人弓著腰杵著拐杖走到了寧塵心麵前,問道:“這位……仙師,不知您來我們寒土村有何事?”
寧塵心微微搖了搖頭,笑道:“想進來問一些事情。”
村長微微一愣,“不知仙師想要問什麼?”
寧塵心左右一看,看到一名皮膚古銅色正在給雞為飼料的少年,隨即便自顧自的走了過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寧塵心,少年看了過去,隻是看了一眼後便再度扭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