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陷入沉默,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唐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不管怎樣,總還是看得出來,你母親,應該是愛你父親的,若不然的話,也不會在你父親病重之時,叫你回去,看他一眼。”
很少說話的徐堯也跟著道:“大哥說的對,若你母親不喜歡你父親,恐怕當時也不會留下你了。”
陳浩然竟忽然嘶吼道:“我知道,可正是因為這樣,才令得我母親,痛苦而孤苦一輩子,她是個平常的酒女沒錯,可就算是最普通的平常人,也不該這樣對她吧,這對她不公平!”
眾人慨然,唐鋒並不去談論他母親,而是問:“那麼你去還是不去,你父親病重,很可能這將是你最後一次見他的機會。”
陳浩然忽然收斂了自己躁動的心神,平靜道:“這是我母親的要求,她一聲孤苦,把我撫養長大,她的要求,我不能不去做。”
唐鋒讚許的點點頭,這才是他認識的好兄弟,畢竟這世上,有些事,固然不想為,但為了道義恩情,卻是不得不為之。
想了想唐鋒道:“要不要幫忙,需要的話,你吩咐一聲。”
陳浩然搖頭道:“不用,這是我的家世,我想自己一個人解決。”
唐鋒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可能是大家從小一塊兒長大的緣故,幾個人的性格在某方麵都很像。
一旦自己決定了的事情,就絕不會再更改。
茅十八卻是忽長聲歎道:“蜀川唐門,乃是古武界第一大隱世家族,規矩非常森嚴,隻怕你此行很難進入唐門腹地,也不會得到他們承認。”
唐鋒不想再這個問題多談,於是立刻轉頭看向徐堯,問道:“你呢,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徐堯淡然一笑,道:“我沒啥子打算,如果戰隊沒啥事情,我準備,再去江湖闖蕩曆練一番。”
唐鋒忽然來了興趣,確切的說是對他那病劍產生了興趣,畢竟當時,這家夥施展的那一劍,宛如貫天長虹,威力可謂驚人。
就算是現在,唐鋒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安然無恙接下他那一劍。
“我很好奇,你那柄劍,從何而來的?”唐鋒本不想問,但還是問道。
徐堯至今還是長發飄揚,下意識摸了摸腰畔,苦笑道:“我也不知,從我記事起,它就存在了。”
茅十八也很好奇,忍不住提議道:“能不能把它拿出來讓我們瞧瞧,興許我們可以看出些端倪。”
然而徐堯的臉色豁然沉下,斬釘截鐵的道:“不能!”
“我這柄劍,絕不輕易出手,一旦出手,勢必見血!”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很是突兀刺耳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當真可笑,什麼劍這麼厲害,依我看來,恐怕不過是一柄破銅爛鐵吧!”
話音落下,一行六個人,忽然大搖大擺的,昂首挺胸穿過前麵的街道,闊步往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