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使一襲白衣,在寒風中不斷招展,使得他的人看起來風度翩翩,加上他身材修長長相英俊,此刻若是有花癡少女在場,單憑他這個形象,隻怕也要被他給迷得神魂顛倒。
他也笑了笑道:“我也還記得,我們兩年前,幾乎也是在同一時間,被封為了龍組的龍使者。”
武龍使輕笑道:“是的,你我之間這一戰,本該在兩年前就發生。”
白龍使也笑道:“是的。”
這句話說完,兩人立刻閉上了嘴,不再開口。
隻是周圍眾人聽來,卻感覺他們好像是兩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似的,在那裡敘舊談笑風生。
然而不少老江湖卻已感覺到了在兩人的笑聲當中,氣氛已逐漸凝固。
甚至武龍使腳下,一粒粒黃沙,已開始漂浮。
白龍使周身還是不動,黃沙竟沒有一粒揚起,甚至就連寒風吹過來,到了他周圍,風也都止住了。
唐鋒看到這幕,瞳孔立刻收縮,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這個白龍使,遠比他先前想象的要強。
迦藍子麵色也是微微一變,暗歎到:“這一戰,隻怕武龍使要敗啊!”
青鬆子看不出所以然來,不由問道:“兩人還未交戰,師叔您何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迦藍子神色凝重,一字字道:“想不到,這白龍使已到了這等境界,他對於自身氣勁的掌控,幾乎已到了滴水不漏之境。”
這麼一說,青鬆子也明白過來了,他畢竟也是老江湖,功力也不差,顯然也發現了白龍使周圍實在靜得可怕。
武龍使已在蓄勢,白龍使自然也在蓄勢,可是他蓄勢,卻不動聲色。
正所謂靜水深流,隻有真正擁有大境界之人,將自身氣勁完全的收斂,才能做到像他這樣如此不動聲色。
“據傳,你已領悟武當掌教太極兩儀劍法,現在施展出來吧。”白龍使淡淡一笑,臉上還是這麼風輕雲淡。
武龍使顯然也察覺出了不對勁,當下沒有廢話,忽然哐鐺一聲,拔劍,兩柄黑白長劍已在他手中。
“你呢,據傳你已完全領悟蜀川唐門的飛刀絕技?”武龍使右手白劍,左手黑劍。
他吐氣如龍,每說一個字,就有一道長長氣息突出,衝的前方黃沙,不停的湧動,可見其氣勁之猛烈。
白龍使淡淡一笑,手腕忽然一抖,右手拇指與中指,就多了一柄刀,一柄非常小的刀,類似匕首。
刀鋒森寒,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刺目的白光,刀身刻了個唐字。
這種手法,唐鋒先前也在陳浩然身上看到過,看樣子陳浩然這小子,大概也是學了一些唐門飛刀絕技的皮毛。
隻是陳浩然的刀,卻比不上白龍使手上捏著的這柄飛刀,刀身上麵,也沒有刻字。
白龍使手上的刀,自然就是唐門之刀!
而就在白龍使露出刀鋒的那一刻,武龍使體內的勢終於達到了頂點,他終於動了,一揮手,兩道黑白劍氣,立刻呼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