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茅十八與青鬆子的身影消失在黑夜當中,一直不做聲的白龍使,這才感歎道:“想不到,你竟然還擁有洗髓丹這等聖藥,若是穿出江湖,隻怕又要引起巨大轟動。”
唐鋒沒有接他這句話,隻是微微搖頭,邁步走入戰隊大門。
寒風凜冽,但兩人無疑都是開脈境高深強者,即便衣服穿得很單薄,卻也沒有感覺到絲毫寒冷。
穿過一條長長的林蔭大道,他們很快來到東麵一座很小的院子。
這處院子正是隱龍的居所,陳浩然退役之後,暫時住在了這裡。
剛走進院子,唐鋒便看到,陳浩然身穿件白色長衫,正坐在亭子裡,兩眼發呆無神。
他的手裡,雖然也還是習慣性的捏著一柄刀,手腕微微晃動,手中刀,竟也在星光下散發著森寒的白芒。
他的飛刀上並沒刻有蜀川唐門標誌性的唐字,但是白龍使一看到這刀,神情陡然一變,腳下兀自較快,奔到了近前。
“你是何人,為何你手中,會有這種飛刀?”白龍使立刻問出聲來。
陳浩然還是坐在那裡出神,微微瞥了他一眼,根本就懶得回答。
唐鋒隻好上前道:“這是我兄弟陳浩然,他手中的飛刀,說來話長。”
白龍使沒有搭理,他的目光還是眨也不眨的盯著陳浩然,確切的說,是盯著他手中的飛刀。
唐鋒不禁感到好奇,道:“我不明白,他手上的刀,並沒有刻唐字,為何你一看,就看出了他的來曆?”
白龍使不由輕笑道:“並不是因為他的刀,他的刀並沒有特殊之處,是因為他捏刀的手法,乃是我唐門的起手式!”
也就是這個時候,陳浩然豁然抬頭,看著他道:“你是唐門的人?”
白龍使正色回道:“不錯,在下唐正然!”
也就是這時,唐鋒才知道白龍使的名字,他也知道,蜀川唐門之人,全都是唐姓,嚴格說起來唐門並不是一個門派,而是一個古老宗族。
陳浩然緩緩站起身來,看向唐正然的目光不免露出複雜之色,他知道,若是按照正常狀況,自己的身份也正常的話。
那麼他就不應該叫陳浩然,而是叫唐浩然才對。
唐鋒看出來尷尬,立刻道:“唐正然也是我朋友,今日邀約他來此,正打算想請你們兩喝酒,有什麼要說的話,咱們邊喝邊聊。”
之所以安排兩人見麵,其實唐鋒也是存了點私心,他打算通過白龍使,看看能夠緩和一下陳浩然與唐門的關係。
陳浩然立刻道:“既然是大哥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正好今日,我也特彆想喝酒。”
白龍使點點頭,道:“正好我也有話,要問一問你。”
唐鋒不由笑道:“那還愣著乾什麼,都跟我走吧。”
也就是在這時,一道粗獷大笑聲忽然傳了進來:“哈哈,既然有酒,又怎麼能少得了老子呢!”
話音落下,戰狂便挺著他粗獷威猛的身軀大步走了進來。
唐鋒喜道:“想不到你這頭鐵牛,終於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