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帶進來的華夏女子不是彆人,正是蕭如音。
隻是唐鋒完全想不到,才半年不見,蕭如音竟已消瘦了許多。
原本在江寧之時,她雖然略顯清瘦,但身姿還算妖嬈,瓜子臉蛋上,總是洋溢著青春活潑的氣息。
尤其是她的兩顆大眼睛,總是充滿著一種靈動,仿佛會說話似的。
隻是現在她不僅臉色憔悴蒼白,兩顆眼睛也已經安然無神。
這固然有因離開前往米國忍受孤獨的原因,但最主要的還是這段時間,因為被抓來扶桑所遭受到的困難挫折。
看到這唐鋒心中隱隱一痛,蕭如音從小在孤兒院,身世跟他一樣孤苦,如今更是因為他而遭受到了連累。
唐鋒不禁在暗暗責怪自己,為什麼半年前在江寧自己不像個男人一點,毅然果斷要求蕭如音留下來,這樣她也不至於無奈前方米國。
因為心裡始終記掛著那隻鳳凰的緣故,對於蕭如音,唐鋒實在是有愧,也正是因為此,明知此行風險極大,他也不得不東渡扶桑來救人。
蕭如音雖然蒼白憔悴,不過並沒有昏迷過去,仍舊還在咬牙支撐著,剛走進宗祠大廳,便立刻冷喝道:“袁飛淩子,枉我把你當作我的朋友,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袁飛淩子立在那裡不動,隻是咧嘴冷笑道:“朋友,你以為就憑你,有資格做我的朋友,如若不是因為你那老鄉好唐鋒的緣故,你這種位麵,本聖女根本懶得搭理!”
蕭如音神情不由一動,似乎有些激動,忙道:“你是說唐鋒,難道,你抓我就是因為他?”
先前在米國留學的時候,蕭如音也未嘗沒有想過,想要將唐鋒給忘掉,從此平平靜靜的在米國度過自己的餘生。
她留學成績很好,曾多次獲得國際論文大賽冠軍,米國方麵甚至表示,隻要她願意,可以永久居住在米國,甚至是在大學任教。
這對很多留學米國的人來說,無疑具有相當大的吸引力,但是蕭如音,卻沒有半點興趣,她越是想忘掉那個人,那人就越是頻頻在她記憶出現。
畢竟這個男人,不僅是她的青梅竹馬,兩人從小一塊兒在孤兒院長大,甚至在她前往米國的前夜,她還把自己這一身最為珍貴的身子給了他。
她表麵看來是個弱女子,實則內心卻無比的堅強,隻要是她認定的事,就跟唐鋒似的,絕不會更改。
對於這一點,隱藏在隔壁便殿的唐鋒也看出來了,所以他的心更痛。
袁飛淩子還在冷笑,戲謔道:“自然是他,這家夥,倒算是個男人,也不愧你日日夜夜念著他,知道你被抓後,竟然真的來了扶桑救你。”
蕭如音不免有些激動,隻是看了看周圍,大概也知道這個地方凶險,當下不由歎道:“我倒希望他不要來,隻要知道他過得還好就好了。”
袁飛淩子竟也歎道:“你倒事癡情一片,說實話像他那樣一個男子,若不是雙方身份的緣故,我也很欣賞他,恨不得鐘情於他。”
話到這裡,那位大聖子陡然睜開雙目,不由冷哼道:“你話太多了,時辰已到,召喚儀式開始,你們兩個給她放血,把極陰血液滴入金缽。”
那兩名宗師境忍者得到命令,立刻開始行動,她們兩雖然也是女子,但實力不低,儘管蕭如音再掙紮,卻又如何掙紮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