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鋒總算聽明白了,原來掌峰是想讓他去管理屬於龜背峰的靈田產業,另外他也知道,鐘無道今年之所以推辭,隻怕還是前陣子敗了的緣故。
畢竟現在,他已經不是龜背峰年輕輩的第一人,地位已被唐鋒取代。
想到此處,唐鋒淡然笑道:“既是龜背峰事物,弟子自然義不容辭,更何況也不過隻是去監收罷了。”
任野笑道:“自然不可能隻是去監管這麼簡單,倘若真是這樣的話,本座直接叫郝仁前去便可以了。”
唐鋒挑了挑眉問道:“這麼說來,這裡麵還有什麼門道不成?”
任野笑著不說話了,隻是轉頭看向左側那長老:“你給他解釋下吧。”
左側那長老點點頭:“事情是這樣的,本來按照宗門規定每座峰脈,都有固定區域的靈田產業,但五十年前我們龜背峰與青玄峰有過一次賭約,曾將其中一大塊靈田輸給了青玄峰。”
唐鋒隻是微微點頭,並沒插話,而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那名長老接著說道:“本來去年,五十年的賭約已經到期,按約定,青玄峰應當歸還原本屬於我們龜背峰的那片靈田。”
唐鋒皺了皺眉問道:“難道說青玄峰並沒有歸還?”
那名長老苦笑著道:“倘若真的歸還了,自然是什麼事兒也沒有了,想來在場諸位都很清楚,宗門八大峰脈當中,咱們龜背峰整體實力最弱,而青玄峰的掌峰項如龍,包括其門下的弟子,一個個都張揚跋扈得很。”
“去年是鐘無道監收,也曾去找青玄峰理論過,隻是鐘無道實力不強,而且此人似乎並不太願意得罪青玄峰,所以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唐鋒不由皺了皺眉,問道:“既然鐘無道不敢出麵,不是還有長老,另外掌峰大人您不也可以直接出麵?”
另外右側長老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五十年前兩峰那場賭局,是峰脈弟子之間的比鬥,峰脈長老以及掌峰並沒有參與進來。”
說到這他一聲長歎,緊接著又道:“說起來也不過隻是塊靈田罷了,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掌峰若直接過問,青玄峰自然不可能再耍賴,但是這樣一來,咱們龜背峰就會顯得很沒麵子。”
先前那名長老歎道:“當年畢竟是小輩之間的比鬥,掌峰與長老們,並沒有直接出麵,所以按照峰主的意思,如今期滿了,就算拿回這塊靈田,也應由你們這些小輩出麵。”
唐鋒頓時釋然點點頭,他總算聽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五十年前的賭約,本就是兩峰間的小輩進行,老一輩的長老包括掌峰並沒有出麵。
所以此次若是任野掌峰出麵乾預,身份就顯得很是尷尬,這無異於,是在說龜背峰年輕輩中已無人能上得了台麵。
如今青玄峰之所以耍賴不歸還那片靈田,正是料定了老一輩們不出手,這不是欺龜背峰年輕輩無人又是什麼。
想到這裡,唐鋒不禁暗自惱怒,彆看那鐘無道先前如何的囂張跋扈,但那也不過隻是對同峰脈的弟子罷了,真讓他去對付青玄峰同一輩的天驕,這家夥竟然立刻就慫了。
不過話說回來,鐘無道認慫也並不是沒有道理,一來龜背峰實力較弱,另外年輕輩當中,也遠遠比不上青玄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