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新聞上都說您並沒有跟那個新生交手就放棄了,是真的麼?!”
“是。”
楚子航言簡意賅的回答令副會長蘭斯洛特一時啞然,後者並不是為了質問他而來,隻要尊敬的會長給出任意一個合理的解釋,他都可以全身心地相信,但楚子航的性格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為...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他的對手。”楚子航從蘇茜所躺著的病床邊站起身來,似乎預感到副會長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示意避開需要休息的傷者到走廊談話。
“你看到蘇茜額頭上的傷了麼?”
蘭斯洛特不明白會長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隻能點點頭:“聽醫生說好像是鈍擊,使用的應該是劍柄之類的東西...”
“自由一日結束我找到她時,周圍隻有一個人,就是學生會的陳墨瞳,近距離被她的軍刀打倒,此外便沒有任何稱得上威脅的存在了,她總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打暈吧?”
“會長,你的意思是...”
“這就是我要說的內容。”楚子航親眼看著路明非的英靈現界,大樓上的狀況大概並不出自他的指示,那麼便隻可能是在場另一個擁有著令咒的禦主,其察覺到被狙擊槍瞄準而應激的從者進行的襲擊了。
“我還是沒懂...”
“你隻要知道,這種無關言靈的力量將會是新的常態就是了,在我們掌握之前,與之對抗毫無意義。”
楚子航其實並不在意最後的結果,向凱撒宣戰不過是代表獅心會的競爭,榮譽隻屬於應該持有的人,倘若之前對路明非毫無了解他可能還會萌生一絲不公平的感想,但見到過他在真正的危急關頭挺身而出的行為,這些便都無所謂了。
“討論區那些人身攻擊的帖子,通告咱們獅心會的人不要參與了,很快他應該就會自己出來解釋的。”
他撂下最後一句話,乘著夜色離開了。
......
芬格爾高估了自己的自律,也低估了路明非的睡眠質量,以至於從睡夢中醒來是因為門外急促的敲門聲。
距離考試開始不到半個小時,古德裡安還沒看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學生出現,火急火燎地趕到昨晚撲空的宿舍,將路明非從被子中拉了出來,不由分說地拽了出去。
“第一天就考試?”路明非睡眼惺忪,半晌才回憶起校長和教授說過的事項,“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不需要什麼準備,隻是一些聽力練習罷了。”古德裡安也來不及詳細描述考試內容了,“你隻需要把播放的內容畫在紙上就行。”
路明非聽得一頭霧水,比起聽力測試,這更像是某種幼兒啟蒙益智遊戲。
“哦...那確實不需要準備,不過我美術不怎麼樣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