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走在諸多護衛中間,腳步穩健,神情淡定,眉宇間充斥著英俊之氣,那氣度仿佛押送他們的秦剛是他的護衛一般,有一種莫名的從容。
秦塵身後,秦穎也跟在護衛身後走了進來,對著秦遠誌苦笑著搖了搖頭。
秦遠誌歎了口氣,他讓女兒守在門口,就是為了讓秦塵避避風頭,沒想到秦剛還是將秦塵帶過來了,這就麻煩了。
看了眼秦遠雄,秦遠誌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大哥,何等傲氣。
如果三妹當年沒有私自離去,而是嫁入皇宮,國舅爺的身份足以令大哥在朝中更進一步,封個國公,開宗立府也不是沒有可能。
後來這些期待伴隨著秦月池帶回秦塵而化為泡影,這些年大哥心中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始終沒有放下來。
家族長老們對秦月池心懷不滿,也都是因為這個。
議事大廳中。
秦塵走進來後,先朝秦月池看了一眼,發現母親並未受到什麼傷害之後,這才微微放下心,抬起頭,目光審視著大廳上首的眾人。
這些人中,有秦塵熟悉的,也有他不熟悉的,但給秦塵的唯一感覺,那便是冷漠。
仿佛,這秦家的議事大廳,並非家族議事之地,而是一個刑堂,一個審問犯人的刑堂。
“秦塵,見到家主為何還不跪下。”一名長老看到秦塵自若的模樣,勃然大怒道。
秦塵淡淡掃了對方一眼,道:“家主,這裡哪位是家主?”
那長老一拍座椅,怒道:“放肆,當然是秦遠雄家主。”
“哈哈。”秦塵大笑一聲:“我記得這府邸應該是定武王府吧,什麼時候變成安平候府了?難道是我記錯了。”
“放肆!”
“大膽!”
幾名長老頓時勃然大怒,紛紛怒喝道。
連坐在首座,至始至終保持冷漠的秦遠雄此時也是一皺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冷芒。
趙鳳在一旁心中暗喜,尖聲大叫道:“家主,諸位長老你們都看到了,這小畜生無法無天,現在連家主都不承認了,這樣的家夥留在我們秦家就是一個禍害。”
秦遠雄冷冷的看著秦塵,道:“秦塵,這一次把你叫過來,是為了梁宇大師一事,說吧,你在器殿是怎麼得罪梁宇大師的?”
“我沒什麼好說的。”
“哼,我就知道這小畜生會耍賴。”趙鳳尖聲道:“奮兒,將這小畜生怎麼得罪梁宇大師的,一五一十的告訴各位長老們聽。”
秦奮頓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陰冷的看了眼秦塵,大聲道:“諸位長老,前幾天,我帶著父親在拍賣場上耗費重金拍來的黑耀冥石,去器殿找梁宇大師煉製寶兵,當時,梁宇大師已經答應我要求了,可是這秦塵,卻非要惹怒梁宇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