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對方心中的憤怒,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啊。
卓清風雖然身份高貴,可他費冷也是宮廷煉藥師首領,背靠皇家,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冷落過?
換做平時,他早就一扭頭走了,但現在,就算心中再憋屈,也得忍著。
畢竟陛下的任務交代下來,他若是沒完成就離開,根本沒臉回宮啊。
正鬱悶憋屈著,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許博長老終於再一次露麵了:“費大師,讓你久等了,我家閣主先前一直在忙,所以一直沒時間,現在事情暫告段落,聽說費大師還在這裡等著,很是過意不去,把我們這些做手下的,痛罵了一頓。快請,快請!”
“許博長老哪裡的話,卓清風閣主日理萬機,老夫在這裡等個片刻,那是應該的,太客氣了。”
費冷急忙站起來,聽說卓清風終於願意見自己了,哪裡還管的了受沒受委屈,就差激動得跳起來了。
隻要卓清風願意見自己,那麼事情就有希望。
“費大師,下麵的人不懂事,怠慢了。”
辦公室裡,卓清風見到費冷進來,連開口說道。
語氣客氣,沒有什麼針對,但也沒有什麼熱情。
“哪裡的話,卓閣主您事務繁忙,老夫冒昧過來打擾,是老夫唐突了。”費冷姿態擺的很低。
“嗬嗬,客氣話就不多說了,不知道費大師此行起來,有何指示?”
費冷剛坐下,倒好熱茶,卓清風便直接說道。
“卓閣主,在下此次前來,的確是有要事,老夫鬥膽問一句,是不是我費某,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丹閣?”
“得罪?這裡哪裡的話?”卓清風笑了笑:“費大師也是我丹閣出身,老夫和費大師也有多年交情,對費大師,老夫也是頗為佩服。”
“可是,丹閣今天為何突然斷絕和我宮廷煉藥師的丹藥交易,還有之前的那部分賬單,必須在明天前還清,這真的是……”費冷急忙道。
聽費冷說的是這事,卓清風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如果費大師是為了這件事來,那麼就恕老夫冒犯了,許博,送客。”
見卓清風一下子就翻臉了,費冷明白,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丹閣了。
“且慢,卓閣主,我費某的為人,你是知道的。你給我一句明白話,是不是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丹閣,是的話,費某願意負荊請罪,卓閣主這樣,讓費某真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啊。”
“這件事,和費大師無關,純粹是大威王朝的事情,如果費大師問的是這事,老夫卻是愛莫能助了!”卓清風語氣很堅決。
“和費某無關,是大威王朝的事情?”費冷心中立刻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他宮廷煉藥師出的事情,那就好。
“不過,究竟是什麼事,讓卓閣主如此震怒?卓閣主,你之前也說了,費某也是出自丹閣,對丹閣感情頗深,如果丹閣受到了什麼委屈,隻管和老夫說,老夫好歹也曾是丹閣的人,豈能讓丹閣受到半點委屈?更何況,這件事,陛下也已經得知,他一向極為仰重卓閣主,對閣主也極為敬佩,讓屬下務必要弄清楚起因。”
費冷是義憤填膺,大聲說道。
“費大師真要弄明白?”卓清風淡淡問道。
“自然。”費冷今天弄不明白來龍去脈,豈會甘願離開?
“那好,既然費大師問了,卓某也就不賣關子,費大師剛才說大威王朝對卓某極為仰重,可卓某卻發現,根本不是如此啊。”卓清風冷哼一聲:“卓某有個朋友,在初來皇城,卻受到皇城世家威脅,被諸多人圍殺,所幸卓某的朋友天賦驚人,才免於一死,結果正當防衛之下,不小心將那世家的人給殺了。”
“這下倒好,本來是一件正當防衛的事,你們大威王朝城衛署不問青紅皂白將卓某朋友關入黑牢區。卓某讓屬下拿著卓某的閣主令牌去要人,不但對方不給麵子,更是將我丹閣狠狠地羞辱了一頓,說什麼城衛署辦案,執掌的是王朝律法,我丹閣沒資格過問。更氣人的是,直接將老夫的閣主令牌扔在地上,肆意淩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