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
他喃喃開口，原本一直靜靜聽著的他，終於冷笑了起來：“閣下自己治愈不了，卻非說彆人也治愈不了，難怪會想到來這百朝之地，用這麼多靈藥，嘗試治療自己身上的傷勢，還真是井底之蛙。”
“你什麼意思？”
藥王園主驀地看向秦塵，冷聲道。
“我什麼意思？閣下難道不清楚麼？從八階武皇境界，跌入七階武王境界，靈魂受創，無法治愈，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吧？”秦塵淡淡說道。
“你……”
藥王園主的臉色，徹底變了，甚至一瞬間變得蒼白，震驚的看著秦塵，整個人因為驚駭，以至於連臉上的肌肉，都無法控製。
“你到底是誰？”
她如臨大敵，麵容扭曲，雙眸中透露出一絲瘋狂。
“我是誰？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煉藥師而已。”秦塵淡淡說道：“如果我沒看錯，你這傷，有快六十年了吧，應該是被某種靈魂秘術給擊傷，導致靈魂受損，境界跌落，直接從武皇境界，跌入武王境界，對於一名武皇而言，的確是生不如死。”
秦塵搖頭歎息。
“你、你……怎麼知道？”
藥王園主身體僵直，震驚的看著秦塵。
她第一時間，甚至懷疑秦塵是當年她的仇家，來找她的麻煩。
可一瞬間，她清醒過來。
這根本不可能。
先不說她的仇家，根本不是這麼個少年，就算是秦塵和她的仇家有關係，對方也不可能派這麼一個少年和一個七階初期武王來試探自己，這等於是來送死。
隻是，她曾經是八階武皇，因為靈魂受損，境界跌落的消息，彆說在百朝之地是個秘密，就算是在北天域，知曉的人也沒幾個，這少年，又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此時此刻，藥王園主說不出來的震驚，一顆心徹底亂了。
“彆管我如何得知，你曾經靈魂受損，導致境界跌落，一心想要恢複修為，聽說九藥養魂陣可以滋養靈魂，所以才來到百朝之地，布置了這麼個藥園，不為出售，隻為了利用其中的靈藥氣息，滋養自己的靈魂，爭取重回武皇境界。”
“可惜，想法雖好，但卻走錯了方向！九藥養魂陣，的確能夠滋養靈魂，但隻是滋養靈魂，而非修補。若是一名靈魂完好者，常年在這養魂陣中，靈魂的確會越來越強，悟性也會越來越高，但是你本身靈魂受損，想要利用九藥養魂陣來滋養完好，卻是走錯了路子。”
秦塵淡淡的看過來，眼神中帶著輕蔑之意：“你一個七品後期藥王，在這九藥養魂陣中待了這麼久，卻連這一點都未能看破，也難怪你，覺得卓清風的精神虛弱被治愈，是天方夜譚了。”
“在你眼中，你不懂的，你不會的，便是不可能的，這等心性，就算是天賦再高，這輩子，達到七品後期，也便是極限了。”
秦塵此時一臉平靜，仿佛一名老師，在指點自己的學生，高山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