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以為自己救了女帝，她一定會感動，可她都把命豁出去了，除了太醫之外，女帝看都不曾來看她一眼，甚至她身邊都沒什麼變化。
侍候她的還是那些宮人，女帝也沒有額外賞賜。
傷勢一天天痊愈，但她卻越想越氣，女帝的命是命，她的命就無足輕重了嗎？
文善心裡燃燒著熊熊怒火，滿心不甘。
她絕對不能白白受這一遭罪。
聽說陛下搞什麼科舉複興，選了很多官員，還辦宴會，請了滿朝文武，於是她扮成宮女偷偷混進來，想看看女帝到底搞什麼，順便提醒一下自己救她命的事兒。
沒想到才剛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一群男人中間的皇後，頓時傻眼，震驚之下脫口而出，瞬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這人是誰？”
“什麼黃嫂？”
此時壓根兒沒人把王憶竹和皇後聯係起來。
王憶竹嫁入宮中多年，一直很低調，在百姓的意識中完全是個隱形皇後。
就算偶爾提起稱呼她，頂多加個姓氏為王皇後，哪怕是之前的世族中能知道她真名的也不多。
而現在坐在這裡的這群人，宋君湛、樓魘、戎擎等人是認識皇後的，但他們自然不會亂說。
不過就算認識，宋君湛都沒能見皇後幾次，其他人都是蕭黎選上來的，更不可能見到曾經的皇後，所以還真沒人認識她。
文善公主喊出聲之後就後悔了，可現在眾目睽睽，她無處可逃，索性對上頭的蕭黎行禮：“皇姐，文善多日未見皇姐，甚是思念。”
行禮行到一半，身體晃了晃，差點兒摔倒。
她很是歉意道：“皇姐恕罪，文善之前的傷還沒好全，不是故意失儀。”
蕭黎：“......”
就十一歲......現在該十二歲了吧。
可那也是個小姑娘啊，怎麼能這麼多心眼子，還這麼綠茶呢？
想提醒她對蕭黎的救命之恩，為此不惜演到這宴會中間來了，是把蕭黎這個女帝當瞎子，還是把這一屋子的大臣侍衛當蠢貨？
丟人現眼。
蕭黎都不想答她，直接抬手，立刻有人把她拖下去。
察覺到女帝不想讓文善公主說話，所以侍衛動手的時候捂住了文善的嘴巴，但文善公主卻發狠的咬了侍衛的手，大聲喊道：“皇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侍衛嚇得再次捂住，結果被文善公主抱著狠狠的啃，手都咬出血了。
蕭黎抬手，樓魘迅速過去，直接一掌打暈。
侍衛顧及她公主身份不敢動手，樓魘眼裡可沒彆的公主。
人被打暈拖下去，宴會繼續。
女帝從始至終沒有回答那人一句話，眾人也識趣的沒有提起。
宴會完了，還是樓魘提醒，蕭黎才又想起她。
“送去皇陵，終身不赦。”
留她一命，是她對文善那年紀最後的仁慈，下一次，絕對殺了她。
加上柳雪茵，文善是第二個讓她起這麼濃烈殺心的人，簡直像是腦子進水似的，好好日子不要，非得作妖，也不知道她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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