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越而來已經數年。
自他記事起,便沒有父親,獨自和母親相依為命。
日子雖然清貧,但也能過得下去。
但沒想到,一場惡疾突如其來,奪走了母親的生命。
母親去世前一天晚上,她將文啟叫到床前。
文啟這才知道,母親居然來自應天的文家。
文家縱使說不上富可敵國,但也是應天十分有名的富豪。
母親唯一的遺願便是死後能夠認祖歸宗,入家族宗祠。
至於為何被趕出家門,文母至死都隻字未提。
文啟雖然是穿越而來,但與母親相依為命了那麼久,心中十分感激。
自然決心幫文母完成遺願。
母親西去之後,文啟便前往文家。
希望文家念及舊情,能夠讓母親認祖歸宗。
可誰知文家絲毫不心軟。
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文啟。
經文啟再三請求,文家家主這才答應若文啟能夠在本次春闈考取功名,文母便能入宗祠族譜。
對於旁人來說,這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文啟聽完居然直接答應了下來。
他穿越而來,雖然沒有係統,但是悟性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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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從未上過學,但僅僅靠經過私塾時聽了幾耳,便參透了四書五經等儒家著作。
此次春闈,對他不過是雕蟲小技。
至於他腰間的玉佩,乃是他母親唯一的遺物。
即使母子二人一貧如洗,吃飽飯都是奢侈之時,文母也從未提過典當玉佩之事。
母親西去之前,方才告訴他年幼的時候訂了一門娃娃親。
對方也是應天的豪門,而玉佩便是二人的定情信物。
若她能夠入宗祠族譜,文啟也算是半個文家之人,對方或許還會認這門親事。
想到此事,文啟悠悠的歎了口氣。
他參加此次春闈,隻是為了母親能夠入宗祠。
至於留在應天,文啟從未想過。
後世之人誰不知道洪武朝的官員是個高危職業?
文啟又看了一眼卷子,連檢查都懶得檢查。
舉手示意後,直接交卷了。
此時,不過過了半刻。
一直在暗中關注文啟的朱標微微搖了搖頭。
此時幾乎所有的考生都在苦思冥想,文啟卻已經交卷,必然是答不出來。
“還以為大明要收獲一名少年天才,看來不過是小孩玩鬨啊!”朱標在心中微微歎息。
“不知如何中的解元!果真是運氣好?”
朱標暗自想到。
此時,劉伯溫緩緩走了過來:“那小孩表現如何?”
朱標苦笑的搖了搖頭。
劉伯溫輕輕一笑,仿佛早已預料之中。
他緩步上前,拿起少年的試卷。
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
“這可是那孩童的考卷?”劉伯溫壓低聲音問道。
察覺到劉伯溫異樣的朱標連忙上前。
隻見少年的卷子上板板正正寫滿了字。
朱標細讀了兩句,臉上的震驚溢於言表。
“這孩童竟是如此大才!”朱標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