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未從劇痛中反應過來，第二拳已經到了。
緊接著攻擊如暴風驟雨般落下。
數秒之後，他已經鼻青臉腫的躺在了地上。
周圍瞬間響起了一陣喝彩。
考官並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徑直的離開揚長而去。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扳手腕沒有扳過一名孩子。
說出去，他的顏麵何存？
所以他剛剛迅速的將那人解決，也是為了找回一點自己的麵子。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愈發好奇那名孩子的身份。
“文啟！這名字怎麼如此熟悉？”吳柯在心中重複道。
忽然，他腦子裡靈光一閃。
“此次春闈的榜首不就叫文啟嘛？”
……
接下來這幾天，文啟基本都在客棧裡麵教授宋程。
有時候出門去一趟糧鋪。
日子過得相當充實。
很快便到了武舉選拔的日子。
文啟一大早便來到考場。
武舉前幾場隻是一些簡單的測試。
文啟應對起來毫無壓力。
很快，武舉正式進入選拔環節。
第一項是射箭。
文啟拿起比自己還要高的弓箭，用不太規則的手法用力拉開。
“叮！”
伴隨著文啟鬆開手，弓箭劇烈的搖晃起來。
晃的文啟腦袋生疼。
“哈哈哈！”旁邊響起來此起彼伏的嘲笑聲。
“隻有蠻力，不會技巧是沒有用的！”一名衣著驚悍的男子說道。
衣著精悍的男子名叫趙凱，他肩寬背闊，雙目如電，射箭技藝在武舉中頗有名氣。
見到文啟射箭的方式，他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走上前來，似乎要在這個年幼的考生麵前證明自己的射箭技巧。
趙凱挺身而出，他手中的長弓彎如滿月，箭矢搭在弦上，他眉毛一挑。
隻聽“嗖——”的一聲響，箭矢毫不偏差地命中了靶心，引得旁邊的觀眾們紛紛喝彩。
“看到了嘛？小子！箭是這麼射的！”趙凱得意道。
“原來如此！”文啟緩步走到了射箭的位置，再次拿起了弓箭，但這一次，他的姿勢有了微妙的改變，顯得更為穩健和專業。
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將周圍的喧囂聲隔絕於外。
然後，他拉弦、瞄準、放箭——一氣嗬成。
“嗖！嗖！嗖！”連續三箭。
一箭接著一箭，每一箭都精準地射中了靶心，甚至最後一箭直接將第一箭射入的箭翎擊飛。
這一刻，周圍的嘲笑聲戛然而止。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文啟的身上，他們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趙凱更是瞪大了眼睛，他本以為文啟隻是一個僥幸通過考官測試的幸運兒，卻未曾想到，這個看似稚嫩的孩子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悟性。
一時間，場麵上充滿了壓抑的寂靜，所有人都在消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趙凱的表情從震驚轉為複雜，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羨慕、敬佩，甚至還有一絲嫉妒。
而文啟，則如同完成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他淡然地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對著趙凱微微一笑：“多謝趙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