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啟抬起頭，正對上文正的雙眼。
那雙眼睛再也沒有與文啟談判時的雄心和狡黠，更多的是疲憊。
“家……家主！”文啟遲疑著開口，他母親既然入了族譜。
那他自然也算是文家人。
而且今日文家雖然因為權力鬥爭而分裂，但導火索終究是他。
他心中多少有幾分愧疚。
“嗯！”文正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
“雅兒能夠回家我心裡很高興。”
文正的聲音有幾分沙啞，文啟能夠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些複雜的情緒。
這一刻，他不再是文家的家主。
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文啟不知道文正是如何看待他母親的。
但他從未原諒過文正。
不管他母親曾經做錯過什麼，但他這個當父親的終究是沒有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沒有保護好他的女兒，自己的母親。
“當年難道不是你們將她趕出家族的嗎？”文啟冷冷的笑。
聽完這話，文正臉上的表情又複雜了幾分，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有些話我不能向你解釋，但是如果我不把你母親和你逐出家門，我們都得死！”
文啟微微一怔。
讀不懂文正話中的意思。
他的母親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最多是比常人多了幾分美貌。
又何至於害死整個文家。
“到底發生了什麼？”文啟繼續追問。
但文正徹底的緘口不言。
隻是不斷的歎息搖頭。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為好！”文正又歎息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
文啟見無論如何也從他的嘴裡問不出什麼關鍵的信息。
也沉默了下來。
“今天有將近一半的人離開了文家！”二人沉默了片刻，文正再次開口道。
“糊塗！”文啟冷笑道。
文正輕輕點了點頭：“不過有一點他們說的不錯！”
文啟保持著沉默，不知道文正要說什麼！
“我的確已經老了！”文正並沒有等文啟回答繼續開口說著。
“不適合領導家族了。”
文啟並沒有接話，隻是聽文正接著講下去。
“既然你已經回家，我也應該信守承諾，將家主之位傳於你！”文正繼續說道。
聽到這話文啟臉上已經帶了幾分驚訝。
在今天文家分裂之前文家最大的矛盾便是文正不讓出自己的位置。
一直堅守著家主之位。
自然滋生了很多人的不滿。
可他現在居然要說要把位子傳給自己。
“我已經很老了，也知道家族很多人對我不滿。”
“其實我一直在物色新一任家主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