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也不去再想。
而此時,文啟已經回到了明月樓。
雖然文迎荷已經離開了明月樓。
但是文啟和文迎荷二人早已經定好了規矩和規劃。
所以明月樓並沒有因為二人的離開而變壞。
反而越發欣欣向榮了起來。
文啟剛剛回到明月樓便看見汪機坐在一樓的大廳中,身邊是一個女子和兩個孩子。
汪機也是遠遠看見了文啟。
立刻上來打招呼。
汪機起身行禮道:“草民見過文大人!”
“前輩,不必客氣。”文啟也是拱手行了一禮。
“快起來見過文大人!”汪機立刻對自己身邊的妻子和兒女說道,“這位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汪機沉聲說道。
“見過文大人!”汪機的妻兒都很聽汪機的話,立刻起身對著文啟行禮。
“舉手之勞罷了。”文啟輕輕擺了擺手。
“大人,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汪機的妻子說道。
要不是文啟連忙上前扶住了她,她眼看就要跪下來。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白月肯定把這件事的功勞都給了他。
當然也把這件事的責任推給了他。
白月看似沉默伶俐,但是和她關係熟悉了才會知道她其實相當的腹黑。
否則當時也不會把整個黑虎寨耍成了自己的玩具。
當然文啟對此倒並不介意。
他既然答應了白月要替她複仇,那麼和楊憲作對是早晚的事。
所以也沒有必要糾結這一天兩天了。
“諸位不必多禮,大家都是江湖人士,義字當頭,路見不平出手相救,隻不過是舉手之勞。”文啟說道。
汪機立刻識趣,將繼續道謝的話停在了嘴邊。
“文大人,還未吃飯吧!快請上座。”汪機比了個請的手勢。
對此,文啟倒也沒有拒絕。
折騰了一天,他也有些累了。
於是,便坐在了汪家幾人的桌子上。
汪機不停的給文啟敬酒。
文啟自然是以茶代酒。
但是整個酒桌上的氣氛卻並不輕鬆。
文啟能夠看得出來幾人都有心事。
酒過三巡,汪機夫人居然哭了起來。
“夫人,這是?”文啟一驚,連忙開口問道。
“大人,不必擔心!”汪機夫人連忙抽出手帕去擦眼角的淚。
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夫人,但說無妨!有什麼晚輩能夠做到的晚輩一定幫忙。”文啟說道。
他對汪機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而且汪機的名聲向來很好。
據說,他懸壺救世幾十年,卻從未收過窮人的銀子。
即使是在最貧困潦倒的時候,遇到窮人生病,依然免費救治。
當真是醫者仁心。
“你看!這是乾什麼?在文大人麵前失態了。”汪機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指責。
“抱歉!擾了大人的興致。大人不必理會。繼續喝酒,吃菜便是!”汪機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拿拿手帕擦的眼淚。
但是無論怎麼擦都擦不掉。
無奈之下,汪機夫人便要起身離席。
“兩位有什麼顧慮?不把晚輩當外人的話大可以直言不諱。”文啟說道。
“唉!”聽到此話汪機也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賤內是在擔憂接下來的去處!”
“原來如此。”文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如今草民已經歸隱,不求功名,隻希望能夠平靜的和妻兒過完此生。”汪機又是一聲長歎,“卻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情。”
“楊大人,手眼通天!又是睚眥必報。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們一家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