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機憂愁之際。
白月卻是十分欣喜。
她和楊憲血海深仇，看到楊憲吃癟，自然高興。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文啟的手段，但是畢竟是第一次和楊憲正麵對抗。
對於對抗楊憲更加有信心。
汪機和白月紛紛下來道謝。
卻見文啟在大廳擺好了茶。
白月一言不發的落座。
汪機則問道：“文大人，這是何意？”
“沒彆的意思隻，隻是請汪先生喝茶罷了！”文啟比了個請的手勢。
“草民給文大人惹了這麼大的麻煩，若是要請，也是應該在下請！”汪機受寵若驚。
“先生，不必客氣，暫且落座吧！”文啟說道。
汪機不便推辭，便坐在了文啟對麵。
文啟親自給二人斟上茶。
自己先飲了一杯。
汪機和白月二人也是小酌了一口。
文啟又給二人填上，這才緩緩開口：“二位可願意上朝堂作證？”
聽聞此話，汪機和白月二人都是一驚。
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這次反而是白月先開口。
“你有幾成把握？”
“八成！”文啟比了個手勢。
白月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沉思了起來。
汪機思索了片刻，也是明白了二人的意思。
文啟是要徹底扳倒楊憲。
白月則是問文啟到底有幾成把握徹底扳倒楊憲。
畢竟楊憲如今隻手遮天。
就連李善長，胡惟庸之輩都為之忌憚。
開弓沒有回頭路。
如果一擊不成，沒有徹底扳倒楊憲。
必然會遭到楊憲的瘋狂反擊。
到時候，必定是你死我活。
沒有什麼回旋了餘地了。
而他們也算是和楊憲徹底結下了仇。
今日楊憲明顯隻是想嚇唬一下文啟。
根本就沒有做好直接對抗的打算。
否則的話，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就解決。
而一位尚書的反撲，必然是恐怖的。
文啟也能看出他的猶豫：“先生倒也不必勉強。”
汪機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文大人，草民願意作證！”
汪機心中自然是害怕的。
畢竟以一介草民的身份和尚書對抗，實在是有些以卵擊石。
但是泥人尚有三分血性。
更何況汪機。
土匪強盜也知道禍不及家人。
可楊憲綁架自己妻兒沒有絲毫猶豫。
如果不是白月將自己的妻兒救出來，或許汪家已經被滅門了。
他對楊憲可謂是恨之入骨。
如今有機會對付楊憲，自然是不願意錯過。
縱使沒有萬全之策也願意奮力一搏。
“我也願意！”白月沉聲道。
楊憲和文啟二人本來無仇無怨。
隻是文啟答應了為自己複仇，才甘願冒這個風險。
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文啟點了點頭。
“好！那二位就先休息吧。”文啟說道。
他雖然喝了兩杯茶，但是依然昏昏欲睡。
“你打算什麼時候？”白月忽然問道。
“擇日不如撞日。”文啟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