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在基,我有哪點對不起你,你居然要和我離婚?我為你操持家庭,照顧父母,讓你打拚事業沒有後顧之憂,你倒好。在外麵招蜂引蝶就算了,如今居然為了一個賤女人居然要和我離婚。我不答應,絕對不答應。”呂母歇斯底裡的喊道。
呂父目光嫌棄的看著呂母,頭發淩亂,表情猙獰,和街裡那些潑婦沒什麼區彆,本來他離婚的念頭還不強烈,但現在卻覺得恩熙說的沒錯他既然已經和妻子沒感情,不如早點離婚,對彼此來說也是解脫。況且他也不能讓期盼多年的兒子成為一個父不詳的私生子,冷聲道:“離不離婚,由不得你做主。這個婚,我們離定了。”
呂母聽到這話,神情更加瘋狂,朝著呂父怒吼道:“呂在基,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居然要和我離婚,你為了那個狐狸精和賤種,要和我離婚?我不同意,死都不會同意的。”
“你敢罵我兒子是賤種?”呂父也怒聲道,“…我出軌還不是因為你沒能給我們呂家生下一個兒子,繼承香火。你自己說說,你嫁給我已經十五年,但卻隻生了佳恩這麼一個女兒,我不能絕後。既然你生不出來我就隻能找彆人生?這又什麼錯?”話說到最後呂父的話越發的理直氣壯起來。
他不能讓呂家絕了香火,誰讓呂母生不出兒子來。
本來還怒氣衝衝的呂母像是被掐了七寸的蛇一樣,一下子就軟下來,嘴唇抖了又抖,最終捂著嘴巴‘嗚嗚’的哭了起來。
新婚第一年她就生下女兒佳恩,但此後她卻再沒有身孕,她也去醫院檢查過,她的身體沒問題,但就是懷不上,這些年為了再生個兒子,她吃了多少苦頭,但奈何她的肚子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伴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更是沒有希望。
因此對呂父在外的事情,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今呂父居然為了外麵的女人要和她離婚,而她一直到現在才知道呂父已經和那個女人有了孩子,而且還是呂父心心念念的兒子。心裡絕望,才會這樣大吵大鬨。
“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對我……”呂母嘴裡不住的念叨。
呂父和呂母當年也是自由戀愛結婚,共同生活十多年,還有一個孩子。如今見呂母哭的可憐兮兮,便也有些心軟。隻是想到才滿月的兒子,卻又不得不硬下心說:“明天我會讓律師過來商討我們離婚的事情,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吵,省的大家臉上都難看。”
才走出家門,便看到背著書包,站在門口的江雪,呂父不知道女兒已經放學多久,他和呂母的話她又聽到多少。這讓呂父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低聲說:“佳恩,爸爸和媽媽要離婚了。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以後有時間爸爸會回來看你的。”說完也不等江雪回答,身形狼狽的離開。
江雪回到家裡,一眼便看到坐在沙發上嗚嗚咽咽哭個不停的呂母,也沒上前去安慰的意思,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來到這裡也不過才三天,對呂父呂母還真的沒啥感情。
原主叫呂佳恩,十五歲,國中三年級學生,雖說是家裡的獨生女,但在重男輕女的泡菜國,她也沒能遇到一對好的父母。
呂母這些年所有的心思都放到怎麼才能再懷孕上,隨著年紀大,沒了希望後便又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呂父的身上,和外麵的女人鬥智鬥勇,忙碌的很。呂父比呂母強不了多少,他對待原主的態度就是像對待一個寵物一樣。不缺她的吃喝,偶爾有心情就逗一逗,沒心情就放到一邊。
今年初,他在外麵的小情人,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女孩兒,給他生了個兒子。喜的他這段時間都眉開眼笑,最近為了兒子可以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長大,決定和妻子離婚,迎娶小情人進門。
原主之所以會死,也是這段時間呂父和呂母為此見天的吵,原主是個自尊心特彆強的小姑娘,在外的形象也一直都是驕傲非常。如今父母卻要離婚,這讓她不能接受,偏偏她說的話一點用處都沒有,上前不過勸說了兩句,便被氣急的呂母扇了一巴掌,腦袋磕到桌子,昏了過去。而後再也沒能醒過來。
儘管呂母不停的鬨,但她越鬨呂父就越要堅定的離婚。
呂母嫁給呂父後就是家庭主婦,沒有任何經濟能力,胳膊拗不過大腿,更何況泡菜國是個男權國家。最終呂母不情不願的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不過大概念著十多年的夫妻情誼,呂父把他們現在所住的公寓過戶給呂母做為補償,還承諾每個月給呂母一百萬的贍養費。
至於江雪這個便宜女兒,跟著呂母生活,每個月他也會給二十萬的撫養費,一直到她二十歲成年。
自從和呂父離了婚,呂母就是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並且開始酗酒,每天都醉醺醺的。對原主的態度也一日惡劣過一日,冷眼嘲諷不在話下,無數的埋怨原主為什麼不是個兒子?這樣呂父也不會和她離婚了。
江雪對待呂母的態度是統一的漠視,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她權當沒看見,也不知道。
“我給你轉了學,下個星期去報道吧。”
這一天江雪放學回家,難得見到酒醒著的呂母,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便聽到呂母來了這麼一句。
江雪不是原因,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呂母也不在意江雪的態度,化了個妝,很快拎著包就出門了。這些天來,呂母酗酒的行為沒改多少,隻是換了地點,從家裡改到酒吧和夜店。基本上都是淩晨才回來,喝得醉醺醺,醒來再去,如此循環往複。
“我叫呂佳恩,從江南轉學過來,未來的一年,多多指教!”
下麵傳來同學稀拉拉的鼓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