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那個難纏的女人,我差點就...”
虛此刻用蒼白的手指撫摸著殘缺的頭顱,戳向齊玄守的眼神恨意滔天!
“今天你就認命地去陪那個賤人吧!”
此時此刻,全場觀眾的神情都凝重了起來。
試想一下,自己由於發善心導致家人死去,而自己嘗試救助的人不僅是凶手,還是專程利用彆人善心的慣犯...
在火車站被拐走的女大學生,不僅再次被找到已經是在偏遠山村生了孩子的母親,而且在逃跑路上正好撞死了自己的親人...
想到此處,不少觀眾的拳頭都硬了。
從齊凰下筆開始看到現在,也見過不少窮凶極惡的虛了,可這隻虛玩弄人的感情,從內心深處磨滅人性的善良光輝的行為,是比單純的殺戮更令人發指的變態!
齊煌經曆過什麼?為什麼總能寫出這種讓人恨的牙直癢癢的惡魔行為!
能洞悉人性善惡的人,不是瘋子,就是聖賢。故大奸似忠,大忠似奸。
正者、邪者都不會為外物所動,能被外物所動者,不外乎是這二者之間。
看著直播間裡寫到此處也陡然停了下來吸著旺仔牛奶的齊煌,三位評委也對這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輕選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天才型作者,的確很多。但寫作這個東西不僅靠天賦,更靠閱曆。
如同古詩一般,小時候讀“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隻是文字的理解。
隻有畢業後天涯羈旅經年以後,才在再次重逢此詩時如遇故人。
而齊凰看起來才二十多歲的樣子,是怎麼能寫出這麼讓人不自覺看硬的故事的?
“齊凰這個選手,應該讀過很多哲學書。”電工感慨道,“他的作品中很多思想,我都能看到中西哲學的影子,看來開篇時對他的評價沒有錯,他的確是一名在當今商業社會無法量產的天賦型選手。”
“嗯,我同意劉老師的看法。”徐刻此刻也點點頭,“無論是台詞質感,還是作品本身探討的價值觀問題,都說明齊凰平常就極其注重哲學層麵的思考。這種介於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之間的作品,如今已經越來越少了。”
而八部浮屠倒是饒有興趣地說道:“我很好奇齊凰會如何解決這個矛盾...”
畢竟虛的手上,可是有人質存在的。
所以老實人就活該被槍指著?
齊玄守此時望著這隻燈籠魚虛臃腫而靈活的身體,左腳向前,右腳靠後,猛地右腳向後一個踏步,瞬步過去就是一個突刺!
目標很大,自己的刀也很大,很容易就能將它切成臊子!
而虛隻是輕輕做了一個動作。
它把齊竹牽引到了齊玄守的刀路上!
“媽的!”
正在高速移動中的齊玄守咬緊牙關瞬間改變姿勢將刀路偏移開,而虛冷笑一聲,渾身毛發聳動伸長,瞬間就把齊玄守五肢捆住後拉進了身體深處!
被吞了?
“嘿嘿嘿,六年前讓你跑了,現在你既然是無常,就好好享受下被我身上毛發連骨肉一起消化掉的快感吧!”
眼看齊玄守因為輕敵而被虛暗算,落木露目眥欲裂,立刻強行調動靈力,腳踏周天罡步,右手駢指為劍在左手虛劃符咒,口裡念念有詞!
“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攝鬼萬千!”
隨後她將右手指尖疾指正在將齊竹吞入口中的虛:“縛道之九,定!”
虛張開大嘴的動作瞬間停滯了一瞬間!
大鬢客心有靈犀一般同時抽刀疾馳,腳步旋轉猛地跳至齊竹身側,借著向心力一刀旋斷觸角後抱住齊遊子落於地上。
西京剛剛落地,背後一陣腥氣立刻襲來!
他連忙轉身橫刀在前,卻隻擋住了一根觸須,肩膀和腹部同時被兩根觸須刺穿!
而另一邊腳步虛浮的落木露隻是用法術定住了虛一瞬間,接著也被脫離控製的虛的觸須一鞭抽飛!
“老子五十年來不知殺了你們多少無常,想憑法術就定住我,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虛轉頭望向一臉血汙從墓碑下方爬起來的落木露,再看了看被自己刺穿的西京,冷笑一聲。
“你的身手看起來是最好的,可惜為了救那個凡人卻不躲開...說起來這圍點打援的法子我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對你們這些無常來說屢試不爽啊!”
說到此處,它還把那個小女孩誘餌吊到嘴角溢血的蓑衣客的麵前:“你現在知道正字是什麼意思了吧?馬上,你就會成為裡麵新的比劃哈哈哈...”
“嗯?什麼東西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