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刀歸鞘的柳元山此時發布了第一道戰時命令:“藍染已被圍困,趁此機會,擊潰陰伶!”
“哎呀哎呀,好熱啊...”慕容狐擼起袖子敞開了領口,對身邊藍染抱怨道,“藍染千戶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我們就成叫花雞了。”
似乎無論何時都氣定神閒的藍染全身清靜如水一般淺笑道:“狐,要是這點熱你就受不了,你就不會被稱為天才了。”
“這不是開個玩笑嘛...”慕容狐嘿嘿一笑,“那接下來怎麼辦?畢竟我們指揮部都被對麵全頻帶阻塞乾擾了,他們收不到命令可不好辦。”
“無妨。”藍染閉目養神,“一切都按照預想進行,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
“藍染大人已經不需要你了,女人,你隻會在這裡孤獨的死去。”
虛夜宮天生塔九層,烏爾奇奧拉琉璃一般的瞳孔中倒映著織姬宛如白蓮的身影。
“女人,你害怕嗎?”
織姬眼神沉靜如北歐深山中的遺世湖泊,隻是澄清地反照著走近的厲鬼。
“我不怕哦。”織姬鬆弛的回答,“大家都來救我了,我的心和大家是在一起的。”
“無聊的想法。”烏爾奇奧拉宛如屍體一般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你和你夥伴的下場已成定局,世上本就沒有感同身受之事,與死人共享感受所帶來的虛假溫度隻是你們人類從恐懼和絕望中逃離的心理本能錯覺而已。”
織姬眼光瀲灩,卻回想起在齊玄守床前的那簾月光,臉上綻放出觸目驚心的美麗。
“或許你說得對...彼此心靈水乳交融的確天方夜譚,但多少靠近彼此的心靈還是能夠做到的。”
織姬站在厲鬼的麵前,表情溫柔地回憶著十六歲人生中的難忘回憶。
“就算那不是我的月亮,但那一刻,它的確照在了我的身上。”
一臉冰霜的烏爾奇奧拉望著士彆片刻就整個人氣場完全不同的上官織姬,疑惑地歪了歪頭,隨後忽然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輕輕觸碰在了她的胸口衣物上。
“心是什麼?”那隻穿心而過無數生命的右手慘白修長,聞言微微用力頂在了織姬豐潤的柔軟之間。
織姬全身輕輕顫抖了一下。
“心?你們人類總喜歡說些不知所謂的詞語,好像對彆人了若指掌。”
烏爾奇奧拉歪著頭望向織姬的眼睛,“我見過很多心,但就算翻來覆去看也不知道這一團肉為什麼能給你們人類這麼大的自負,或許...我應該也看看你的心是否有不同。”
織姬抬頭,坦然望向烏爾奇奧拉碧綠的眼眸,沒有一絲恐懼:“心是肉體的心,卻不僅僅是肉體的心。”
“什麼意思?”
織姬朝前走了一步,竟然讓烏爾奇奧拉的手下意識縮回了一點距離。
織姬望著烏爾奇奧拉胸口的空洞說道:“心是一種名字,但名字不是本質而是名相。你沒有心,不僅僅是因為你是虛,是因為你沒有情感。”
“在我的世界,由於語言不同會有不同翻譯,但心這個詞很難翻譯成彆的語言,因為我們文化的心超越了英文境界中的心,它不是思想d也不是生理heart,而是一種境界。可惜的是,使用英文的民族沒有體悟這個境界,所以他們沒有創造出相對應境界的詞彙,這就是語言的局限性,語言,就是民族的精神世界。”
烏爾奇奧拉眼神偏向一邊想著什麼,卻還是搖搖頭。
“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