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旁聞聲的裴秋凝本能地冷哼了一聲：“你洛玉仙嘴裡的代價可真是夠廉價的。”
“前世的你為了所謂的修為不去珍惜小言，而當你真正失去小言的時候，你才追悔莫及。”
“所以說你如今的種種說辭隻不是在為前世你的所作所為裹上了一層甜蜜的糖衣罷了。”
當裴秋凝聽到洛玉仙的這番說辭她就秀眉緊蹙，她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不適。
前世的洛玉仙心非常狠，非常人所能及，而且這個女人如今想要跟自己搶小言，不過現在她算是自食惡果了。
“我和言兒之間的事情，哪有你裴秋凝說話的地方？”聞言的洛玉仙玉眸微橫，語氣極為的不善。
“哼！”此時的裴秋凝柳眉微微一挑，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在如今的她看來，現在的洛玉仙隻是外強中乾罷了。
這時的江言忽然間出聲道：“前世師尊你為了自己的破境利用我的先天爐鼎的體質，我如今雖然不知道最終的結果到底是怎樣的，但是我想和師尊你說前世的恩恩怨怨留到今生對彼此來說無異於是一種折磨。”
“我能大概感覺到師尊你如今對我特殊的感情可能是基於兩個方麵的原因，一方麵是前世的你可能在隕落之前一直困擾自己內心的執念，另一個方麵則是前世的你對我的愧疚。”
“如果師尊你說這就是愛的話，那這種愛未免也太過施舍了。”
江言此時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身前咫尺距離的洛玉仙，這個時候他格外的冷靜，但是他的內心卻泛著了一圈圈難以言喻的波瀾。
一旁的裴秋凝聽到江言說出這句話，她眸光驟亮，果然還得是小言身為當事人看的透徹，對於洛玉仙來說，讓她悲傷，讓她心死顯然對她的影響更大，而且她也不能怪任何人，畢竟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她自己的咎由自取。
不過自己還是要謝謝洛玉仙的一念之差，如果前世的她沒有讓小言離開古魔域的話，自己也不會在古天庭遇到小言，更不會在那次機會之後彼此的命運交纏在一起。
裴秋凝覺得洛玉仙想要突破到仙主境的執念就是自己和小言相遇的契機。
另一側的杜曦仿若置身事外一樣，她認真地聽著江言和洛玉仙之間的對話，她的心裡陷入到了思忖之中，前世的洛玉仙傷透了江言的心。
而且杜曦發現了比較重要的一點，就是洛玉仙和裴秋凝好像冥冥之中和江言都有前世之緣，但是唯獨自己和他隻有今生之緣。
杜曦心念於此，她整個人的心緒一時間有些紛亂晦澀，那如果按時間線的長短來說，自己好像真的是後來者啊？！
但是聽裴秋凝和洛玉仙之前說過的話，自己才是第一個拿到名分的人，也就是江言的妻子，就單憑這一點，自己比她們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如今讓杜曦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的是，她怕江言記憶回溯之後，想起前世的他和裴秋凝，洛玉仙之間相處的事情進而讓他對今生和自己相處的經曆隻有一種模糊的印象。
聽到這一句的洛玉仙臉色驟然一白，江言用平靜的語氣說出最冰冷的話。
難道自己對於言兒的感情是因為愧疚嗎？
洛玉仙的心中回蕩著這一個問題，幾乎在同一時間她就把它推翻了，這怎麼能是因為對言兒的愧疚所出現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