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可聽到這有一種時空交錯的差異感,她眼睛都瞪起來了:“那要是給了錢,我真的能去你們單位那澡堂吃啊?”
薑可可有點不可思議,原來那麼早就有自助餐了。
“那必須的。”林畫看了薑可可這副可愛的樣子,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我給你們去我單位的澡堂票,到時候你去那裡洗就行了,放心,我們都是員工,我們去的話說是要票,其實也不用,那老頭兒都認識我們,你們這陌生人去才要驗票的。”
薑可可自然是理解的,這年頭嘛,大家都是不是傻子,你天天來,那誰也知道你是那單位的人,也不會著急要你那個澡堂子票了。
再說了,這年頭的人,聽說那澡堂子票都是拿出去賣的,所以薑可可自然是要給林畫錢了,不然的話多不好意思呀。
拿到票之後,薑可可就回家了,看見劉欣雨之後,薑可可遞給了那劉欣雨一張。
劉欣雨看見這紅色票據有些不知所措:“可可姐,這是什麼,澡堂??”
她說出口的時候還有點尷尬,劉欣雨保守得很,她一臉不淡定的看著薑可可:“這,會不會對名聲不好啊,真要去那澡堂子?可是那澡堂子我聽說真要脫衣服,我不想脫衣服,到時候我害怕傳謠言回去。”
薑可可聽到這笑了。
“全是女人的澡堂,你怕個啥?到時候那澡堂子裡都是女人,我還在想那小寶要怎麼辦呢,我就怕小寶年紀那麼大了,都三歲了,那時候帶過去,人家看見一個小男孩兒出現在女澡堂裡麵,我就怕到時候他去男澡堂沒人帶著他。
不過到我也不擔心,反正是那個單位的澡堂子,那小男孩送進去了,也不會給你拐跑,我就不怎麼擔心,但是你你這個心裡負擔你克服掉就行了,你就想都沒事兒嘛,反正都女人。”薑可可倒是不懂,這年頭的人到底有多封建。
“再說了,這是首都,又不是海島,你怕啥,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薑可可這話一出,瞬間劉欣雨就打開了話匣子。
薑可可知道劉欣雨雖然談過戀愛,但是沒嫁人,也沒有跟人家那個過,所以就對彆人的身體就有點害怕,她就是已經生過孩子了,對這件事情也了解一些了,所以薑可可就不怎麼害怕露自己的身體。
當時生孩子的時候,她就已經解開束縛了。
而且薑可可覺得反正大家都是女人,多看一眼,少看一眼也不會損失到什麼的。
劉欣雨猶猶豫豫的說道:“可可姐,你應該是沒見過遊街的吧。一個女子不檢點,不守婦道,被抓起來是要被遊街的。
有的剪了陰陽頭,你應該沒見過,就是隻剃光一邊的頭發,還有在胸前掛一對破鞋。這些事情都不是虛構的。
我就害怕傳回去,到時候說是我們在這邊不守婦道,那就完了。”
薑可可聽到這愣住了。
“你這小姑娘真保守。這些事情我倒是沒經曆過,當時運動激烈的時候,我們哪裡是鄉下,封閉的很,不流行這些。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身正不怕影斜,更何況這就是個澡堂。男女分開的。”
被薑可可勸了兩句之後,劉欣雨的心也開始活泛了起來,她鼓起勇氣看著薑可可說道:“可可姐,你帶我去吧,我也想嘗試一次。再說在北方洗澡就是不爽利,總感覺跟南方不一樣,這裡感覺不怎麼出汗,不油膩,那洗澡乾巴巴的,洗完之後,嗯,冷颼颼的,還是去體驗一次吧。”
薑可可可看劉欣雨同意,就點了點頭,帶著劉欣雨跟兒子兩個人一起到了林畫那個單位。
林畫是是市少年宮的工作人員。
首都市少年宮可不得了,他們那邊啊,就什麼都好,遠遠看去就是一個大宮殿的樣子。進去了他們那個單位之後,憑著那澡票兒,自己幾個人一起來到了澡堂,那澡堂已經是排滿了隊了,看著那眾人拿著一隊隊的盆兒啊,毛巾啊。
薑可可就有點慌了,她好像啥都沒帶,再一看旁邊的劉星雨,也是啥都沒帶。
薑可可沒想到這一茬了,走過去排著隊問到前麵的大姐:“大姐,你怎麼帶著個盆兒,帶了個帕子呀?”
那大姐一看,兩個人什麼都沒拿,還抱個孩子,就知道她們肯定是第一次來了頭:“呀,大姨告訴你,一看你們就是新來的那群學生,肯定是要來這邊學習的,不可能是上山下鄉返鄉的知青,多半就是學生報到的來讀大學的來讀大專的對吧?
反正就是你們肯定就是不是知青,知青是我們本地的,肯定知道怎麼洗,你肯定是學生來來吧,大姨告訴你,我們洗澡首先就是先去那個淋浴頭下麵,拿著帕子吧,先把身上那些臟臟的東西先給洗掉,再去淋浴。
這叫淋浴,淋浴完了之後呢,你再去泡澡,這樣子的話,那個澡堂子才不會被泡的全是泥呀,那個垢什麼的,不然的話,到時候一會兒就臟了是不是?”
薑可可聽得津津有味,點點頭,原來還有這講究:“那我們沒帶帕子去到那裡也能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