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皮蛇說的好像是真的,來這邊做生意,這生意有那麼好做?
而且一個女人能有什麼本錢?
肥蛇他下意識的就覺得賴皮蛇說的可能是真的,隨後他就不再問了,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薑可可隻覺得莫名其妙啊:“你進來問我兩個問題,你就走了,也不說放我出去什麼的,也沒有其他什麼解釋?”
可惜肥蛇壓根沒理會!
就一直這樣子關著薑可可,這壓根就不合理呀。
可是真的現在薑可可餓的人都快昏掉了,薑可可也沒辦法說話,說出來也沒人會聽,她隻能夠就是積蓄力氣閉目養神。
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很暈很餓了,真的好想吃飯,好想喝水呀,最重要的是喝水,人不吃飯七八天可能都不會死。
但是人要是不喝水的話,那可能一兩天三四天就渴死了。
薑可可還是知道的,這群人不給自己喝水就是在逼自己,不給吃東西就不放過自己,真他媽的沒一個好東西。
不過沒關係,薑可可就不信,他們還真能把自己餓死在這裡,要是真有這種惡性事件發生的話,還真不信沒公道了。
看見自家師傅出來了之後,南中義趕忙上前去問他師傅這件事情怎麼樣了,說著還一邊惡狠狠瞪著那邊的賴皮蛇。
賴皮蛇衝著南中義笑了笑:“小南同誌啊,你還是要好好學習,向你師傅多問問,不要什麼道理都不懂就對著我這樣,我跟你再怎麼樣,我們也是警察隊伍裡麵的,你這樣子瞪著我,其實也是瞪著你師傅,瞪著你自己,你看不起我的同時,也是看不起你自己。”
賴皮蛇混不吝的,自然不介意貶低這職業。
南中義聽到這笑:“哼,我就是看不起你,怎麼了?你就是我們警察隊伍裡的敗類,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子警察,你這樣做作所為,你配得上當一個警察嗎?”
南中義是正直的,自然他看不慣也不可能慣著賴皮蛇這樣子的行為。
賴皮蛇看出來了他的意思,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哎喲,就你正義是吧?全世界就你正義,所有人都不正義,所有人都是為非作歹的,就隻有你啊,天降救星,世界上除了你就再也沒有人是正義的了,你的意思就是這個嗎?笑話!”
賴皮蛇提高了音量:“你自己清不清楚,明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在這兒跟我說啊,你就這麼確定裡麵的女人就必須必然是個好人,就不可能有彆的意外什麼的情況??”
說到這兒的時候,南中義點了點頭:“要真有什麼意外,我們也認了,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就是相信她,我相信我認識的這個人,她不會是乾過這種事兒的人,你不用跟我說什麼彆的,我通通都不會相信的,因為我知道她就是一個好人。”
“嘿,您還真搞笑。有時候我都忍不住佩服您!”賴皮蛇這語氣說的就好像南中義是個十足的被騙的蠢貨。
旁邊肥蛇怒了,他拉了拉南中義:“這件事情我們不管了,這本來就不是分配到我們支隊的案子,分配到他們支隊的就讓他們管去吧,這件事情不歸我們管,你也不許再插手這件事,出了什麼事也跟我沒有關係,現在就走。”
肥蛇本來就對著妖嬈的薑可可沒好感。
肥蛇造黃謠之後更是覺得自家徒弟被騙了。
說到這兒,肥蛇掉頭就走了,也不管南中義,也不管那裡麵的小孩兒了,就任由著他們在這吵了。
賴皮蛇看出了他的意思:“哎喲,我師兄都走了,那我師兄都走了,這出戲還唱的下去麼?唱不下去了呀,你身為他的小徒弟,不跟著我師傅一起走,你還在這兒瞪著我乾嘛呢?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就根本不是你師傅的意思,不是他要來攻擊我,是你要來攻擊我,是你看不起我,是你想要毀壞我的判案行為,是不是?”
賴皮蛇越說越得意:“你乾擾了彆人正常工作,你還在這得意上了,你不會覺得自己非常正義吧?你趕緊走,聽到沒有?
以前我是看在你師傅的麵子上,現在你師傅都走了,你還不走,我就不需要再看你師傅的麵子了,因為你師傅給過你麵子了,而你沒有照你師傅的意思做我,你知道錯了嗎?”
南中義憤怒的看著賴皮蛇,這案子不是他辦的,壓根沒辦法幫薑可可:“你完全不理解我師傅走了不代表這件事情你就是對,我告訴你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你做錯一件事情,你沒有任何理由讓彆人繼續跟著你的行為去做!”
賴皮蛇笑了:“你是不是被裡麵那女的給洗腦了呀?身為一個警察,你都能是非不分的幫著裡麵那女的,你這是中了什麼邪,中了什麼毒呀?
我真的好想撬開你的腦子,看看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呀!
一天到晚的就指著裡麵的東西,就指著個女人過活,像你這樣,你當什麼警察呀?你回家種田去吧,你適合去當歸公,那老鴇適合你的,哄女孩子開心就能賺錢!”
南中義聽到這樣的話,簡直是受到莫大的侮辱:“什麼意思呢?不按你的想法做事兒,我就是龜公老鴇是吧?你這是血口噴人,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子的行為是非常粗魯非常沒有素質的!”
貫徹公平正義是紀律問題!
肥蛇這時候也忍不住了,他進來把徒弟拉走了,隨後一句話都沒留下,賴皮蛇在旁邊兒就不停的笑:“哎,師兄,帶著你小徒弟趕緊走吧,去帶他看看腦子,這腦子都好像被女人的那騷氣給騷壞了,哎,趕緊帶他去治治吧。”
這話說的南中義不理解想回去乾架,但還是跟他師傅走了:“師傅,你乾嘛一直拉我呀?這咱們能給他解決就解決了,都24小時了,按理來說確實應該放出來了,24小時沒喝水了,她受不了的還是女的,還生了仨孩子呢,都是人家媽媽呢!”
肥蛇一巴掌扇到的南中義的臉上,南中義被打蒙了,不知所措的看著肥蛇。
“師傅,你乾嘛呢?人命關天呐,我知道這事兒你可能覺得我們不占理,或者覺得這事兒我們不應該做,可是做人得講良心啊。”
肥蛇認真的看了他徒弟一眼:“良心,你說的是什麼良心?你老實交代,賴皮蛇其實都跟我說了,那裡頭那女的不簡單,你是不是讓她灌了迷魂藥了?
你說說清楚她到底對你乾了什麼,你為什麼一定就想著一定要某件事能救她呢?”
南中義看了看他師傅皺眉:“師傅,肥蛇是跟你說什麼嗎?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經不是我們警察隊伍裡的一員了,他跟那個龍豹同流合汙!
龍豹把我們這局的分隊搞的風氣搞的汙煙瘴氣的,我當時就恨不得他走了,你說我能跟那女的同流合汙啥?”
南中義可能是世界上最討厭龍豹的人了。
對於這種天生就正直的人來說,同流合汙簡直可惡!
“那女的我這輩子我就見過三次,一次是街上見著的,一次是在她家裡見著的,還有一次就剛才警察局裡見著的。”
南中義說實話還挺生氣的,生氣他師傅不信他!
“我除了這三次,我什麼時候私下見過她,我見都沒見過她幾次,你還懷疑我們有關係了?師傅,我跟她之間必然沒有特殊的關係,是你覺得我跟她有特殊的關係?”南中義隻覺得這賴皮蛇也是本事!“其實真沒有!”
肥蛇也是煎熬:“那真沒有,你為什麼就一直想救她呢?”
“因為她被抓了呀,因為她冤枉啊,因為她委屈啊,我們生命身為人民公安警察,我們貫徹公平正義,就是不能夠犯罪,放過任何一個犯人,也不能夠汙蔑任何一個好人!”
“我們乾的事情都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為了讓老百姓們舒心,為了讓生活更加美好,我們怎麼能身為警察知法犯法,乾違法犯罪的事情呢?我們如果不能守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和利益,我們當個屁的警察???”
南中義是真不願意變成那種自己最討厭的人!!!
“師傅,我就不怕告訴你,我就是為了貫徹正義,我才選擇當了警察,不管你跟我說什麼事兒,隻要我覺得那件事兒是錯的,我就一定會說。”
聽到這,肥蛇也突然反應過來,自家徒弟又是一個死倔的倔種,天天就想著公平正義,公平正義。
雖說吧,這件事情在辦事的時候沒什麼卵用,那大爺大媽都不聽你的,可是真要到了死磕挖出犯罪分子真相的時候,這個性格就非常的有用了。
肥蛇看了他一眼:“賴皮蛇跟我說,你跟那女的有關係,而且那女的也不單純,是彆的地方的黑社會過來這邊辦事兒打地盤的。”
聽到這兒:“那必然不可能啊。”
南中義無奈的看了看肥蛇:“師傅,你要出去打地盤兒了,你會帶著我嗎?你要跟哪一天跟賴皮蛇乾上架了,你會說讓我跟著你一起去乾架嗎?”
“你們兩個人乾架,你約戰的時候,你會特地把你孩子把我給帶上嗎?”
聽到這兒,肥蛇也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就一般正常情況下,真要出來乾點啥事兒,誰能帶著孩子一起來呀?
而且那三個孩子呢,全是她一個人的,她一個人帶仨孩子來,就是為了打地盤兒,打地盤兒帶孩子??
“咋的?帶孩子能給她加成呢?這不帶孩子不是狀態更不好嗎?你看現在她在那個審訊室裡,那孩子在外邊哭都不敢哭,想媽媽了也不敢過去,都知道是警察局,什麼事兒都不敢做,就等著警察叔叔調查清楚呢。
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有多大概率的可能是她們過來搶地盤兒的,她們是黑社會,她要真是黑社會的話,能帶仨孩子過來嗎?”
南中義也突然發現他這師傅,太相信隊友了。
肥蛇也發現不對勁了。
“師傅,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就再思考思考,我也不介意跟你說句實話,那女的我覺得她人品可以的,而且我之前跟她聊過,跟她聊天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為她想了解我們警察的文化!”
真要是什麼壞蛋,能和自己聊這些?
南中義自己都不信:“還有就是她去辦事兒的時候,她是外地來的,我讓她去辦一個暫住證,她都來辦了,那些人村裡來的根本就不願意來,覺得自己有村長開的介紹信,就這那介紹信過來開暫住證,她還過來了,我這才認識她的。”
真要是能乾大事的人,南中義也相信。
但是南中義真不信薑可可能是什麼壞人。
“你覺得除了這之外,我還能跟她有什麼機會認識?你總不能說是因為我圖她漂亮吧,再漂亮也是三孩子的媽了,我一個黃花大閨男,我為啥非得就跟一個結過婚的婦女在一起呀?這不就是純純汙蔑嗎?”
南中義也發現了,這師傅怎麼老是覺得自己對女的就必須得有意思啊?
“師傅,你反應過來了沒有,你中計了,咱們趕緊回去救她吧,這渴了24個小時了,對身體是不可磨滅的傷害呀!
你想想,師傅,要是哪一天咱們家人也犯事兒了,真遇到事兒了,她們要是被人這樣冤枉,哎,這時候身邊有警察能幫助她們的,不好嗎?”
南中義都覺得薑可可這委屈是真白受了。
畢竟到時候真要是證明是冤枉的又怎麼樣?
難不成還把賴皮蛇抓進去?
“我都看出來不對勁兒了,還不幫著她還在一旁說風涼話,還覺得她是乾了壞事兒了,這時候你要是她家屬,你怎麼想啊?”
南中義這話已經說的肥蛇動搖了:“師傅,你腦子彆糊塗呀,她男人真是當兵的,不信你去問那三個小孩兒,小孩兒總不是撒謊了吧?”
肥蛇才忽然恍然大悟,拉著南中義一聲不吭的就往裡走,這次肥蛇走回去了之後,也不顧賴皮蛇再乾什麼事兒,直接就拿起了鑰匙,把那薑可可先給放出來!
那南中義也去趕緊給她倒水,先喂點進去,薑可可整個人都快暈了,一下子被提溜起來,她都是真的站都站不起來了,整個人都是癱軟的,就一個大男人都沒有辦法把她拉起來的那種。
薑可可整個人已經是昏迷狀態了,賴皮蛇看見肥蛇這樣子的舉動,也不由得大吃一驚:“你乾嘛呀?師兄不都跟你說清楚了嗎?這女的真你有問題,你千萬彆帶著她走,咱們要調查清楚啊!”
賴皮蛇的花言巧語現在失效了。
肥蛇不管不顧,一把就把了賴皮蛇擠了出去:“你以後要是真官帽子要是被擼掉了,我看你以後拿什麼養活你老婆孩子?
肥蛇,我給你麵子叫你一聲肥蛇,叫你一聲師兄,你真把自己當我爹了是吧?你乾的都是什麼事兒啊,不要阻攔我的工作,趕緊出去!”
他攔著賴皮蛇,南中義才扶著薑可可出去了。
薑可可站起來人就差不多恢複了,畢竟喝了靈泉水,還有了仙氣在身體。
渴了一天也能撐著,喝了水力氣就恢複了。
剛才沒喝水的時候,整個人都頭暈的。
薑可可冷冷的看著賴皮蛇:“警察同誌,你把我抓回來調查什麼也審了那麼久,你受害者的口供也拿到了,你可以讓他當場指證我,那你拿出了證物嗎?
我是怎麼捅著他?而且我捅進去的角度,還有我的力氣,這些你都分析過嗎?
你什麼都沒有分析過,你沒有證據你就抓我,你有沒有覺得你自己是愧對於你身上穿的那身警服呢?”
薑可可的話已經不能夠讓賴皮舌裡麵再有任何的反饋了。
一個人乾多了缺德事兒之後,其實他是不害怕的,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做了這種事,你也沒有辦法反抗,所以他更加有恃無恐。
賴皮蛇看著薑可可:“你不要以為你這樣花言巧語,你就能夠讓所有人都信以為真,覺得你是一個好人,不可能!
哼,受害者指控了你,那我們也是親眼看見,我們好多個同事都看見了,哪怕沒有證據又怎麼樣?那不是你還是誰?”
說到這兒,薑可可就好奇了:“那你們什麼證據都沒有?你們說你們看到了,那如果他自己受傷了,他自己撞到我身上了,那就是我傷害了他是嗎?我不服!”
賴皮蛇心裡也虛,這輩子沒做過這種指鹿為馬的事情。
“你這樣子的話,我去找律師,我就不信沒有任何人可以給我主持公道來了,我就不信你一個警察,你能一手遮天?你是黑社會嗎?咋的?穿上這身警服,你就不是黑社會行為了?”
薑可可越想越氣:“你還覺得自己是公平正義的行為了?”
肥蛇聽到這兒,攔住了薑可可:“趕忙走吧,走,我給你們買票。”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薑可可也不跟著杠,她不想在這兒留下去了,再留下去能怎麼樣呢?明知道龍虎跟龍豹是一夥兒的,那龍豹肯定藏著什麼奸計。
薑可可聽到他這樣說,也不糾結的。
南中義也是趕緊把那三個小孩兒帶過來。
賴皮蛇看到這,在後頭喊著:“不是你們這搞什麼呢?你到底是警察,你還是黑社會同夥呀?你這樣子,你把犯罪嫌疑人送走,你們還要不要乾了?你們信不信我到時候把你們撤職啊,到時候你們都彆乾了!”
薑可可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看見那孩子之後,就趕緊跟肥蛇先走了。
黑社會和警察雙方勾結,這誰抵得過呀?
薑可可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沒死在這兒就算運氣好了,要真的槍指將磕腦袋那扣板一扣動,那人都下一秒就死了,就算是時候那群警察要坐牢也不劃算呢。
薑可可不是傻子,肥蛇也看出來不對勁了。
反正就是趕緊帶著孩子們走!
薑可可這下不得不信了,民不與官鬥!
“對不起,女士,我之前還懷疑你呢。”
薑可可聽到這搖頭:“沒事兒沒事兒,趕緊走吧。”
幾個人坐上了黃包車。
到了車站的時候,肥蛇把那行李都給拿好了,跟著薑可可說道:“往後先彆來廣州了,咱們這治安不行,咱們這兒領導也不行,你等過幾年,等這掃清了你再過來,這黑社會情況太嚴重了,我鄭重的向你道歉。”
隨後他從兜裡掏出了火車票:“之前是因為他迷惑了我,說您也是黑社會同夥,來這兒打地盤的,我看到你長得確實比較漂亮,所以我真的信以為真了。”
看著肥蛇的臉,本來覺得他也是壞人。
現在倒是看出了他肥肥身體之下的善良。
薑可可聽到這搖頭:“沒事兒,沒事兒,最後不還是多虧你才脫身嗎?”
薑可可餓了一天之後,整個人都纖細的不少。
本來吃好喝好挺胖的,這肉又掉回去了。
薑可可頭疼的看著兩人,連忙說道:“感謝感謝,吳倩倩的工錢我還沒結給她呢,來,這些錢你們先拿去給她。”
薑可可遞出了十塊錢的鈔票:“我現在身上就隻有這個錢了,你們買車票的錢是多少?我給你們取一下!”
“不用不用,”肥蛇聽到就擺手:“趕緊走吧,一會兒人追過來了,那車要是給她們攔下來,你走都走不了了。”
薑可可連忙點頭。
“趕緊走,這樣再也不走我就真沒辦法了,龍豹勢力太強大了!”
看著肥蛇的表情,薑可可也不多說,帶著孩子們就上車。
這也太恐怖了,那三個小孩兒一句話都不敢說,路上跟著薑可可,到了那火車站,幾個人總算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