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刑堂還真奈何不了我。至少,在剩下半月時間內,你奈何不了我!”
淩天平靜一言,嘴角微微揚起,浮出了一抹嘲弄之色,“曹正,我不確定當日劍子冊封大典你有沒有在場,但我想你應該也聽說過宗主曾下過一道命令。在我與秦川生死一戰前,任何人若動我分毫,必按宗規重處。難不成,曹正長老也想試一試刑堂的刑罰嗎?若是如此,請便吧。”
“你……”
淩天這一番話出口,盛怒的曹正好似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
淩天與秦川生死一戰,爭奪劍子之位的消息早已傳遍整個劍神宗。
曹正即便當日不在場,可同樣清楚無比。
並且,宗主曾放下過話。
在這期間,任何人不得動兩人分毫。
秦川,自然沒有人會去動。
但淩天不一樣。
宗主的這一道命令,於淩天而言,無疑是一張保命符。
縱然曹正身為刑堂長老,也不敢公然違抗宗主的命令。
如果他真動了淩天,宗主追查起來,今日的事情就全瞞不住了。
因為此事本就是曹陽有錯在先,刑堂治罪站不住腳。
呼……
“放開我兒曹陽,我讓你走!”
曹正深吸一口氣後,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
最終,他也隻能妥協。
眾人心中不免唏噓。
淩天膽子可真有夠大的,關鍵在最後還真的唬住了曹正。
毆打、侮辱刑堂長老曹正的兒子,還能夠全身而退。
這在之前,可是幾乎不會有人相信的事情。
“我沒打算殺他!”
曹正妥協之後,淩天輕蔑地笑了笑,“我隻是想告訴你,我隨時都有能力殺他。”
言畢,他低頭看向了依舊跪倒在自己麵前的曹陽,“你,站起來!”
曹陽神色難堪,嘴角還掛著一抹狠勁。
也不知道此刻心裡在盤算些什麼。
在他站起來後,淩天又踹了他一腳,直接把他踹到了曹正的麵前。
“你的性命,我暫且給你留著。但若讓我知道,你之後找淩悅麻煩,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淩天殺意盎然的目光瞥了眼曹陽,對之警告了一句。
其後,他微微一笑,看向曹正道,“我想,曹正長老應該相信,我淩天絕對乾的出這種事!”
“你很聰明!我且容你再容你囂張半月。”
曹正目光微凝,殺意閃爍。
淩天不是不敢殺曹陽。
隻是想用曹陽的性命作為一個籌碼。
目的是為庇佑淩悅。
若曹陽、曹正甚至是於彰,因為今日之事,遷怒淩悅,傷害淩悅。
付出的將會是曹陽的性命。
曹正相信淩天乾得出這種事情。
他覺得半月之後,淩天必死於秦川之手。
一個將死之人,在這最後半月內,做出什麼極度瘋狂之事,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所以,在剩下半月內。
他不但會管好曹陽、於彰,甚至還有可能保護好淩悅。
至於半月之後,一切就都不好說了。
藥堂門口安靜了下來。
這時,藥堂內走出一名白袍中年男子。
“喲,曹正長老,您怎麼來了?”
中年男子顯然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