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饒有興致的看著尺鐵山,開口詢問。
“尺兄,昨夜鬥法如何?”
“啊?”
尺鐵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他沒想到,昨夜早早離開的褚玄鏡,居然出現在他們的院子裡。
這事要是傳出去,峰頂宴會的所有修士恐怕都會瘋狂吧。
尺鐵山後知後覺的看向陸鳴。
“昨夜鬥法?”
“哦,對對對,陸兄你沒去,可不知道昨夜有多精彩,大殷天一閣金龍子同南山鳳國驕陽宗大弟子李狂笑鬥法,兩人都為同境中的無敵之輩。雙方交手,可以說是最精彩的一場……”
尺鐵山想的比較簡單。
他隻是對褚玄鏡出現在小院的事情震驚了一小下,隨後繪聲繪色的跟陸鳴說起昨夜的事情。
而昨夜那山洪海嘯般的驚呼,也正是因兩人的鬥法而推向高潮。
陸鳴聽的挺有意思。
褚玄鏡始終垂眸,看著麵前的茶杯,似乎一點都不為金龍子擔心。
或者說是不用擔心。
“……可惜啊,那金龍子已然假丹,李狂笑固然有些實力,卻也最終遺憾落敗。”
“金龍子的實力這麼強?”
陸鳴不禁有些咂舌。
他記得,金龍子跟褚玄鏡的年齡差不多。
都比他小兩歲。
同樣的年紀,人家已經假丹。
自己還在築基九層徘徊。
人比人啊!
尺鐵山似乎有些興奮過了頭,然後神神秘秘的從袖子裡取出兩份竹牌。
“陸兄,你可彆說有好事我沒想著你,這是今夜紫竹林宴會的請柬,今夜還有另外兩個頂尖天驕交手,這請柬就讓給你了。”
陸鳴瞥了眼那兩個竹牌,隨後看到尺鐵山戀戀不舍的表情,不禁啞然失笑。
“這東西你還是自己拿著吧,我不喜歡湊熱鬨。”
尺鐵山聞言急了。
“陸兄,你不喜歡湊熱鬨,可以帶褚仙子去看啊。”
尺鐵山雖然憨,但不是傻。
褚玄鏡早早離開了宴會,而他回來看到對方就坐在自己宿舍的小院,豈能不知道兩個人是談了一晚上。
作為兄弟,尺鐵山知道這時候自己需要做點什麼。
所以他拿出好不容易搶到的兩份請柬,給陸鳴製造個機會。
陸鳴看了眼褚玄鏡,後者神色清冷,似乎對晚上的宴會並沒有興趣。
“陸某心意領了,但請柬你自己守著吧,陸某對這宴會並不感興趣。”
對於所謂的天驕,陸鳴真沒什麼想法。
要說天驕,他麵前就坐著一個。
褚玄鏡不比金龍子他們的實力弱。
如果自己真的想要測試一下實力,大可以找褚玄鏡試試,也不用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的實力。
做人還是要低調點好。
槍打出頭鳥嘛。
見陸鳴回絕,尺鐵山也不再堅持。
“那好吧,等我今晚去看了,再說與陸兄聽。”
說完,尺鐵山回房間拿了一些東西,匆匆前往學堂。
褚玄鏡看了眼天色,目光下移,落在陸鳴身上。
“陸道友不去上課嗎?”
“要上的,不過在此之前先去吃點飯。”
陸鳴取出兩幅碗筷,將其中一副放在褚玄鏡麵前。
“聊了一晚上,不如嘗嘗浩然院的夥食,這裡味道雖然一般,但品類還是不少的。”
褚玄鏡望著刻錄陣法的木碗,陷入沉思。
“你每天要吃這麼多?”
“不是每天,是每一頓。”陸鳴咧咧嘴,伸手摸了摸懷裡的錢袋子:“我身上沒銅錢,所以買飯的時候用的都是銀子,那不得多吃一些,把本錢吃回來。”
褚玄鏡被陸鳴的話逗笑了。
堂堂築基修士,揮手就是好幾份極陰之水的大財主,居然舍不得這幾兩碎銀。
她拿起木碗,忍不住調侃:“陸道友還真是勤儉節約。”
“沒辦法,從小窮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