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您看上我家院子了?”
陸鳴麵帶微笑的點點頭,做出一副是個大肥豬,可任人宰割的模樣。
“對,請問多少錢?”
那對夫婦麵色一喜,搓著手嘀咕著商量。
“大壯,我覺得可以多要點,咱們能去城裡買個院子,做點小買賣,比種地強多了。”
“能要多少銀子?咱們家的破院子也值不了什麼價格,撐死也就一兩,還能賣十兩不成?”
“怎麼就不行了,十兩剛好能讓咱家在城裡站穩腳跟,還距離醫館近,娘和兒子萬一有個啥病,咱們也能來得及送醫。以後兒子上學,也能更進一些。”
“十兩會不會太多了?”
“商量著來嘛,萬一人家真的給了十兩呢?”
他們的交談全都被陸鳴聽在耳朵裡。
對此,陸鳴隻是暗自發笑。
他一言不發,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
那對夫妻商量了好一會,那漢子才猶猶豫豫,麵露難色的說道:“公子,如果您不嫌棄的話,給十兩吧,這裡的地我們都開墾出來了,想種什麼都可以。”
“好。”
陸鳴點點頭,一手抱著褚玄鏡,另一隻手則是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
這銀子個頭極大,足有二十兩。
當然,這錠銀子是河圖王朝的官銀,跟南山鳳國的市銀不一樣,隻會比二十兩多,不會比這少。
陸鳴將銀子丟過去,說道:“勞煩,有些家具我需要用到,剩下的就當是買家具的錢。”
那年輕夫妻掂了掂銀子,感受著墜手的分量,又不信邪的咬了一口,望著上麵清晰的牙齦,那對夫婦樂開了花。
“沒問題,我們隻將細軟收拾起來,剩下的家具全都就給您。”
年輕夫妻興衝衝的推開院門,跟老婦人說了好一會,他們才樂嗬嗬的將被褥什麼的全都放在驢車上,跟陸鳴打了個招呼,然後驅趕著驢車晃悠悠的離去。
此時褚玄鏡已經醒來,她聽到一半的談話,大致猜出來前因後果,並沒有多說什麼,隻靜靜地躺在陸鳴的懷裡。
陸鳴低頭看向褚玄鏡。
“醒了,不想下來?”
褚玄鏡有些蒼白的臉頰上浮現淡淡的紅暈。
她睜開眼,有些不敢直視陸鳴的雙眼。
“那你抱夠了嗎?”
“你還挺重的。”
說著,陸鳴還顛了顛,調整抱著的姿勢。
褚玄鏡目光幽幽的瞥了眼陸鳴,掙紮著下來。
她扶著陸鳴的胳膊,打量著小院。
“跟牛頭村的小院差了點。”
“這已經是最相似的,我以後想辦法修建修建,爭取改成跟牛頭村小院一樣的布局。”
“這是你說的,我沒逼你。”
褚玄鏡翹了翹嘴角,在陸鳴的攙扶下走進房間。
這裡的被褥全都被帶走了,隻剩下空蕩蕩的床板。
她抬頭看向陸鳴。
後者從陰陽戒中取出床墊被褥布置好。
“行了,你休息吧。”
陸鳴攙扶著褚玄鏡在床上躺下。
他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褚玄鏡一把拉住手腕。
“謝謝。”
這兩個字的聲音越來越小。
陸鳴回頭看去,卻發現褚玄鏡再次陷入沉睡。
他歎了口氣,替褚玄鏡蓋好被子,轉身走出房間。
“院長,散功重修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