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這些,都不需要攀比。
論修為,陸鳴在同輩之中,處於絕巔,無人能望其項背。
資源更不用多說,光極陰之水,也能吊打同輩所有人。
地位……
有實力就有地位。
尤其還是在稷下學宮這種地方。
幾乎整個大荒古域,也就天道宗入世,才能人在地位上穩壓陸鳴一頭。
最後一點都不用比較。
逐條算下來,五國同輩,卻是沒有人能比的上陸鳴。
陸鳴望著明月,慢悠悠的說道:“我跟印天師兄比,是因為他英年早逝,死的太可惜,是無法與之方麵較高低的遺憾。”
褚玄鏡聞言,默默地合上記錄。
“關於印,我聽到過一些。”
“哦?”
陸鳴眉頭一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道:“過來坐,仔細說說。”
褚玄鏡坐到陸鳴身邊,緩緩開口。
“印天是從小就聲名遠揚的那種絕頂天才,那時的禦魂院還風光無限,印天踏入修行的那一刻,就迅速打破學宮諸多記錄。
十九歲踏入金丹,二十
五歲踏入元嬰,可見其天資有多妖孽。打的同輩修士談天色變,我們天一閣內就有一人,幾百年前就被印天打的道心崩潰,自始至終沒能踏入元嬰……”
聽著褚玄鏡口中的印,陸鳴表情愈發古怪。
“合著我現在出手非常柔和,沒有完全的宣揚我學宮的威名?”
褚玄鏡呆呆的望著陸鳴。
她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
“你現在後悔的確晚了,也就蒼海流對你印象深刻,其他人似乎並不覺得你有多強,至少是沒達到畏懼的地步……包括金龍子和宋麟。”
宋麟是天一閣二龍之一,與褚玄鏡金龍子齊名。
陸鳴沒有見過這個宋麟,上次去日月潭秘境的時候,宋麟在閉關,沒來得及碰一麵。
陸鳴眼中閃爍著幽芒。
“或許我現在動手也不遲。”
“你……一個出竅,去欺負那些元嬰弟子?”
褚玄鏡伸手搭在陸鳴的額頭上,小聲的嘀咕道:“也沒發燒,怎麼能說出這麼傻的話。”
陸鳴那些她的手放下,輕笑兩聲。
“我開玩笑的,要動手,打的也是他們的掌門,不可能對元嬰小輩出手。”
元嬰……小輩?
合著你自始至終把我當晚輩對待?
褚玄鏡翻了個白眼,起身走進房間。
“我要抓緊時間修行。”
陸鳴獨自坐在懸崖邊上。
夜色正濃,銀盤明亮。
與此同時,無儘荒海深處。
如陸鳴猜想的一樣,荒海中漂浮著一塊廣袤的土地。
隻不過荒海的氣候十分惡劣。
時常有狂暴的龍卷以及毀天滅地的雷電,給這塊廣袤的土地增添新的傷痕。
一座恢宏的宮殿之前,站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郎。
他抬頭望天,目光透過稀薄的靈氣,似乎穿越了荒海,看到天上的明月。
“陛下,該修行了。”
蒼老的聲音從宮殿內傳來。
一個身形佝僂的小老頭,拄著拐杖走出來,十分寵溺的望著少年的背影。
少年收回目光,看著宮殿前那坑坑窪窪的大地。
風沙雷暴之中,常有妖族在仰天嘶吼。
“傲狠師父,你說妖族為什麼一定要攻擊人族?兩族之間不能和諧共處嗎?”
“陛下,非是我妖族想要滅絕人族。是那人族將我們妖族逼得不得已而為之。他們將我們驅趕到這暗無天日靈氣稀薄的荒海之中,他們霸占山河秀麗的疆域。
那是我們曾經生活的地方,我們要將自己的家園奪回來,陛下,這也是您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