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走了。”
“嗬。”陸鳴冷笑一聲，說道：“我是她的坐騎，她離開仙庭，怎能拋下我，況且她說要等我，此時走豈不食言而肥？”
“但是她真的走了。”
仙帝身上的氤氳之氣九彩，散發著萬道霞光。
隻是這無比祥和的霞光，在陸鳴眼裡帶著無窮冷意。
他在質問仙帝。
天仙五層，質問大羅金仙。
但是陸鳴不懼。
“告訴我她去了哪裡。”
“南冥所去往的地方，你以後會知道。”
仙帝不鹹不淡的回應著。
很顯然，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陸鳴死死的盯著仙帝，繼續重複。
“我現在
就要知道！”
“那個地方不是你現在就能知曉的，努力修行，提升自己的實力，說不定還能再見到她。”
仙帝的話算是徹底堵住陸鳴的再次詢問。
但是無意間透露出的危險，也讓陸鳴感覺到無比壓抑。
南冥可是大羅金仙。
世間還有能殺死她的存在嗎？
委身仙帝會這麼說？
陸鳴心頭微顫，問道：“那個地方很危險？”
“對所有生靈而言都是極為危險的地方。”
“她為什麼要去哪裡？”
南冥可是剛剛破封。
她曾趴在陸鳴的背上，對陸鳴說了很多充滿期待的話。
她還說，想跟著陸鳴去天道宗看看。
但是為什麼？
南冥所說的地方都還沒去，怎麼就先去了這種極度危險的地方？
陸鳴完全不能夠理解。
仙帝看著陸鳴，開口勸慰。
“你應該珍惜她為你爭取到的一切，而不是在這裡浪費時間。”
“什麼意思？”
陸鳴的雙眼瞬間紅了。
他急了取出血丹和金色令牌。
“你說這些都她用命換來的？”
“算是吧。”仙帝抬手指了指血丹，說道：“那是她的精血所凝，能保你在太乙金仙強者手下活命。令牌上有朕的法旨，覬覦你太極傳承的人都會死。”
“南冥的精血？”
陸鳴頓時瞪大眼睛。
“她剛破封，實力還未恢複巔峰。去那種地方本就九死一生，居然還如此損耗精血？”
“所以你應該珍惜她為你所爭取到的。她以精血凝聚護符，算是完成了對你的承諾。”
仙帝的話讓陸鳴想起了南冥。
尤其是臨彆前南冥對他說的話。
陸鳴心口絞痛，讓他無法呼吸。
“她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
“使命。”
“狗屁的使命！”
陸鳴指著仙帝，說道：“你身為仙界主宰，人族的統治者。要說用生命完成使命，那也應當由你身先士卒，而不是讓她去做。”
“你對這個宇宙了解的太少了。”
仙帝並沒有因為陸鳴的話而生氣。
他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時代已經拋棄洪荒遺留下來的先天生靈，她能活下來完全是奇跡。在現世遊覽也是她的幸運，碰見你是她的命運。這是她的抉擇，你我都無法乾預。”
“能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嗎？這樣我就不用去查了，也不用去猜了，可以將所有的時間用來修行。”
仙帝盯著陸鳴看了好久。
陸鳴滿眼懇切的望著仙帝。
仙帝最終輕歎一聲。
“為何如此執著？你與她不過初識不久。”
“是啊，的確是剛認識不久，但卻有種跟她認識了一輩子的感覺。她都能用命護我周全，我為何不能為她做一些事情呢？”
陸鳴的話似乎打動了仙帝。
仙帝抬手，輕輕一推。
陸鳴的身影迅速後退，很快離開了仙庭。
“你還沒告訴我她去了什麼地方。”
“天外天，無法之地。”
仙帝那縹緲的聲音傳來。
陸鳴的身形穩住，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天道宗。
“天外天？”
陸鳴頭一次聽說這麼個地方。
沒在仙界流傳的傳說，不是極度危險之地，就是杜撰出來的。
而這個地方出自仙帝之口。
那麼隻能是前者。
“忘記詢問仙帝怎麼去天外天了，我若是能去哪個地方，說不定還能救南冥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