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敏郡主。”
囡囡的回應,讓林虎他們麵麵相覷。
林虎麵露遲疑之色。
思索良久,他才小聲詢問。
“小瓶槿,你能告訴我你那個哥哥叫什麼嗎?”
“這個……”
囡囡畢竟已經十六歲。
雖然麵容帶著幾分嬰兒肥,看起來十分稚嫩。
但是跟著陸鳴兩人在酒館待了那麼長時間,可不像表麵看起來那般人畜無害。
她也知道武雲天父子在京都裡犯得什麼事。
如果貿然說出來,彆說自己,就連這鏢局都會受牽連。
“姓陸,具體叫什麼我忘了。”
囡囡眼睛一轉,直接報出陸鳴的名字。
這一幕讓隔著冰幕觀看的展新月表情古怪。
“你成了那郡主的麵首。”
展新月知道陸鳴視聞都不真切,所以變化墨跡調侃陸鳴。
陸鳴表情愕然。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剛,囡囡那丫頭說的。”
陸鳴:……
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扭頭看向冰幕畫麵。
囡囡已經告彆鏢局的隊伍。
她找了個畫師,花費重金把陸鳴的畫像臨摹出來。
隨後囡囡蹦蹦跳跳的來到郡主府。
她站在台階下,揚了揚手中畫像。
“勞煩幾位哥哥,我想找一下我陸哥哥,不知道可不可以通傳一下?”
郡主府的幾個守衛麵麵相覷,而後衝囡囡擺了擺手。
“這裡沒有你口中的陸哥哥,快走,不要在這裡鬨事喧嘩。”
“不可能,陸哥哥來信,說就是在慧敏郡主的府上當差,還讓我過來跟著他一起乾,他不可能騙我。”
說著,囡囡展開手中畫像。
陸鳴坐在窗前,眼神深邃且憂傷,仿佛有無儘的故事。
那幾個守衛盯著畫像看了很久,隨後搖搖頭。
“沒有這個人,你肯定說找錯地方了。”
“不可能。”
囡囡十分堅定。
她眼睛微微轉動,上前兩步,從香囊中取出一些銀子,悄摸的塞進那守衛手裡。
“好哥哥,就幫人家進去打聽打聽嘛,或許是我陸哥哥改名字了,你就拿著畫像進去問問,或者交給郡主看看也行。”
那守衛將銀子藏在袖子裡,掂了掂分量,笑容立刻在臉上綻放。
“那行吧,不過事先說好,如果真沒有,那你也不要在這裡糾纏。”
“好說好說。”
囡囡笑麵如花,天真爛漫,讓人覺得十分親和。
那守衛拿著畫像走進郡主府。
起初他就是想有個過場。
可想到袖子裡的銀子,又想到囡囡的笑容,他又有些不忍心。
“算了,無外乎就是走一遭的事情。”
那守衛拿著畫像詢問著府裡的婢女下人。
所得到的回應都是沒見過。
就當那守衛覺得任務完成,可以回去交差的時候,迎麵轉上衣著華貴的少女以及俊美無比的青年。
兩人有說有笑。
守衛急忙在原地跪下。
“見過郡主!”
郡主看都沒看那守衛一眼,一雙鳳眼始終看著身邊的武雲天。
武雲天瞥見守衛手中的畫像,心中微動。
他鬼使神差的從守衛手中抽出畫像,攤開之後,那熟悉的麵容讓武雲天愣在原地。
“怎麼了?”
郡主立刻察覺到武雲天表情變化,好奇的看向畫像。
畫像中的陸鳴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
雖然比武雲天還要好看,但卻會讓人升起一股敬畏之心。
“這個人你認識?”
郡主開口詢問。
武雲天回過神來,目光放在那守衛的身上。
“這畫像你從何得來?”
守衛不明所以,可還是老實回應。
“府外有一個姑娘,說她的陸哥哥在府上做工,她從鄉下而來就是來投奔的,畫像上的人就是那姑娘的陸哥哥。”
武雲天的瞳孔猛的一縮。
他的腦海中浮現那個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麵,追著他嚷嚷著要讀書的小丫頭。
武雲天想起自己的處境,知道現在不是與囡囡相認的時候,於是將畫像還給守衛,扭頭看向郡主。
“不認識,隻是覺得熟悉,現在看來的確是認錯了。”
郡主深深地望著武雲天,衝那守衛擺了擺手。
“去,把那姑娘帶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