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歎了口氣，開口說道：“隻要門閥氏族還在，眾生就沒辦法平等。”
“那你這次搞得有些大了。”褚玄鏡皺了皺眉：“六大文明目前的狀態，無法支撐你繼續做下去了。”
“的確，但是這件事不是一天能做成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千年做不到就萬年，萬年做不到就十萬年，如果實在做不到，我隻能親自出手了。”
陸鳴出手，那就是滅絕，從根源上的摸出。
那會兒天下生靈會損耗的更加嚴重。
“既然如此……”褚玄鏡收起自己的本命長劍，說道：“我不開創劍修一道了。”
“你想傳下劍道就繼續傳。”陸鳴搖頭失笑，安慰道：“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
“就是因為相信你的實力，我才會放棄這個想法。”褚玄鏡搖了搖頭，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怕天下生靈都成劍修之後，你會把劍道也徹底抹除。”
“呃……”
陸鳴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若是劍道傳遍天下，眾生都會成為劍修。
但是強大的劍法會被世家階級第一時間掌握。
因為普通生靈沒有試錯的成本。
在麵對一個新奇的事情時，即便知道這件事做成了會獲得極大的好處。
但是他們不能去做。
因為原本的路就很好，他們突然換到一條陌生的路，前路迷茫，他們會迷失其中。
但是世家不一樣。
世家有足夠的底蘊，有足夠的人手去不斷地試錯，在一次次的試錯中迅速找到一條適合他們的道路。
這就是世家為什麼能越來越強的原因。
而普通的生靈，會在傳承幾代之後慢慢消失。
因為他們已經沒有繼續傳承下去的資本了。
傳承的資本全都掌握在世家門閥的手中。
“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陸鳴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你可以讓弟子去給普通生靈傳授劍道精
要，讓他們保持跟世家一樣的修行速度。”
“可是世家也會知道劍道精要。”
“每種生靈都是不一樣的。比如說人族，我們身俱百脈，擁有能夠吸收靈氣，轉化為自身實力的能力。但是這裡的生靈沒有，他們隻能依靠提煉自身的精氣神而修行。
這也就是完美長生路的由來，完美長生路必定符合所有生靈的體質。
劍道亦是如此。
可能有的生靈能瞬間掌握劍氣，而有的生靈則隻能掌握劍意，有的甚至沒辦法凝聚劍心。
劍道本身就是不圓滿的，所以沒辦法適配所有的生靈。
那些氏族不一定就是修行劍道的天才。”
“總歸是有的。”褚玄鏡微微一笑：“你有沒有想過這麼一種可能，就是我傳下劍道之後，生靈知道了劍道的強大。
能修行劍道的種族越來越強，比那些不能修行劍道的種族強。前者壓迫後者，後者會徹底消亡在歲月之中。”
“我自然想過。”陸鳴啞然失笑：“這就是我為什麼先禍亂天下的原因之一。因為如此，生靈心中才會被烙印上不能搞大動亂的血脈。
不然一個個強大的神通術法傳出，天下回變得越來越禍亂。
五行天就是給天下生靈下的一道枷鎖，一道深入靈魂，會伴隨輪回而生的枷鎖。”
“原來你什麼都考慮到了。”
出遠門很意外，臉上再度綻放笑容。
“那我嘗試傳劍天下試試，如果不行，你得儘快出手遏製，防止情況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