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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還原出來的“求助信”,盧米安長久地陷入了沉默。
雖然這不一定代表就是那封信的內容,畢竟隻要不太在意語法,那些單詞還能造出彆的句子,比如“周圍的人需要儘快獲得幫助,我們越來越奇怪了”等,但還是讓他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沉重,仿佛被什麼東西壓在了心頭。
換做以往,他可能會認為寄信者在惡作劇,可現在的科爾杜村,反常的事情真的越來越多了,而這還隻是被他發現的部分。
“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也不能假裝無事發生……
“姐姐說過,一個心智正常的人要懂得規避危險,不能在發現牆壁快要倒塌後還站在它下麵……”
盧米安回過神來,迅速有了決斷:
必須儘快離開科爾杜村,和姐姐一起!
至於這裡的異常,自然有官方的人來處理,這裡的村民也肯定是由他們來保護,盧米安自己既沒有擔負起這個責任的義務,也缺乏相應的能力。
“另外,還得加快對夢境廢墟的探索,爭取短時間內就獲得超凡力量,以應對離開這裡的過程中可能發生的意外……”盧米安頭腦愈發清醒,心裡滿是急迫之情。
他最怕的是自己和姐姐還沒來得及離開科爾杜村,異常就爆發了,那樣的話,他至少要做到不能拖累姐姐,而相應的前提是,他需要變得比現在強大不少。
想到這裡,盧米安把自家那本小藍書放回原位,帶上寫有剛才單詞和句子的紙張,快步走下了樓梯。
他特意繞到灶爐旁邊,將那張紙投入了火中。
出了門,盧米安直奔老酒館。
酒館的門緊閉著,老板兼酒保莫裡斯.貝內應該是去參加娜羅卡的葬禮了。
不過,作為一家兼職的旅館,白天不可能所有的門都鎖上,不給住客們進出的機會。
盧米安繞至小路上,推開了酒館的後門。
來到樓梯口,他望了大廳一眼,沒看到一道人影。
蹬蹬蹬,盧米安上了二樓,停在了那個神秘女人的房間外麵。
見門把手上沒有懸掛“正在休息,請勿打擾”的牌子,盧米安吸了口氣又緩慢吐出,然後屈起手指,輕輕敲動木門。
咚,咚,咚……
他一連敲了三下,可裡麵沒有任何動靜傳出。
咚,咚,咚……盧米安加大了敲門的力度,可還是無人回應。
他又拍打了幾下,房間內一片寂靜。
“不在?”盧米安皺起了眉頭,“旁觀娜羅卡的葬禮去了?”
他不再浪費時間,下了二樓,出了酒館,直奔教堂旁邊那個墓園而去。
途中,他路過了娜羅卡的家。
此時,門外告彆遺體的人群已全部散去,都到墓園去等待了。
盧米安遠遠望了一眼,正好看見本堂神甫的弟弟蓬斯.貝內從屋內出來。
“這……”他一陣驚訝,下意識往旁邊那棟建築靠去,縮到了遮擋物後。…
舉行葬禮的時候,不是不能進屋,免得影響星座,帶走好運嗎?
蓬斯.貝內停在娜羅卡家門口,與那位老夫人的幼子,叫做阿爾諾.安德烈的中年男子低聲交談了幾句。
等到蓬斯.貝內離開,阿爾諾鎖上大門,往墓園方向而去。
“娜羅卡的死果然有點古怪……”盧米安皺起眉頭,無聲自語。
他現在覺得,娜羅卡的死亡未必是那隻貓頭鷹造成的,更大可能與本堂神甫那夥人暗中的古怪有關。
那隻貓頭鷹或許隻是遵循著自身的使命,來科爾杜村帶走死者的靈魂,然後於途中停下來觀察了盧米安一陣。
當然,盧米安還有個更驚悚的猜測:
本堂神甫那夥人說不定與那隻貓頭鷹存在著某種聯係!
他們的古怪,他們暗中做的事情,最初的源頭或許就是當初那位巫師的遺留。
“在離開科爾杜村前,可以找機會把我這些猜測告訴萊恩、莉雅他們,希望他們能儘快查清楚真相,快點把問題解決。”盧米安收回目光,一邊若有所思地在心裡嘀咕,一邊走向“永恒烈陽”的教堂。
整個葬禮中,盧米安看似沉默、嚴肅,實際卻在不斷地觀察每一個村民,希望從他們的表情裡找到異常之處。
很可惜,他毫無收獲。
不過,他也因此產生了一定的錯覺:
村裡部分人可能戴著某種假麵具……
而那個給他塔羅牌的神秘女士並未出現在墓園。
…………
接近傍晚的時候,半入地式的兩層建築內。
“你寫的卷子呢?”奧蘿爾看了走到麵前的弟弟一眼,隨口說道,“給我看看。”
盧米安表情嚴肅地說道:
“我有件事情告訴你。”
奧蘿爾的目光掃過了他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