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普阿利斯夫人的園丁有特彆的辦法。”盧米安想到那位夫人是不正常途徑的非凡者,懷疑這與某種超凡現象有關,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
奧蘿爾也隻是隨口感慨一句,沒有多想,和盧米安一起抵達城堡,得到了普阿利斯夫人的熱情款待。
這位夫人今天穿著藍色束腰長裙,胸口依舊掛著那鑲嵌有黃金的鑽石項鏈,褐色長發一半挽起一半垂下,顯得比往常更為年輕。
她坐在小客廳的單人沙發上,靜靜聽完了奧蘿爾的請求,淺淺一笑道:…
“不需要這麼客氣,我們是朋友。”
嗬……盧米安在心裡嘲諷了起來。
哪有給朋友瞎介紹結婚對象的?
他剛無聲嘲諷完,就看到普阿利斯夫人望向自己,明亮的棕眸裡帶著水波流淌般的笑意。
盧米安一下回想起上次循環裡和普阿利斯夫人的對話,頓時有些不自在了。
“好吧。”奧蘿爾則一臉無奈。
她每次借馬車都會提出支付費用,但普阿利斯夫人必然拒絕,所以她一般是返程時給這位女士帶一些不貴重但也不廉價的禮物,同時給車夫一點小費。
等待車夫準備的時間裡,普阿利斯夫人請姐弟倆品嘗起自家廚師做的甜點。
盧米安嘗了塊鬆餅,環顧了一圈道:
“隆德先生呢?”
路易斯.隆德是行政官貝奧斯特的管家,跟著他從達列日來到科爾杜村。
盧米安有他和村裡某位女性偷情並悄悄賣掉城堡內某些藏品的把柄,以此獲得了普阿利斯夫人是本堂神甫情婦的消息。
什麼碰巧撞上本堂神甫和普阿利斯夫人在教堂內偷情,那都是騙外鄉人的!
此時,盧米安尋找路易斯.隆德是想罵他一頓,說“你這個母豬養的,為什麼不告訴我普阿利斯夫人是巫師?”
普阿利斯夫人“哎”了一聲:
“路易斯生病了,在他的房間休息。”
生病?盧米安莫名覺得這可能有什麼問題。
趁著姐姐和普阿利斯夫人聊天,他借口去盥洗室,出了小客廳,直奔樓梯口。
這座城堡很大,行政官夫婦帶來的仆人又不多,到處都顯得空空蕩蕩,走在某些地方甚至還能聽見回聲,這就給了盧米安潛入更好的外在條件。
他靠著強大的感官,簡簡單單就躲過了一位男仆和一位女傭,腳步很輕地來到二樓,找到了路易斯.隆德的房間。
他沒急著敲門,側過腦袋,將耳朵貼在了木板上。
“啊!”
“啊!”
……
房間傳來了一聲聲屬於男性的痛苦慘叫。
真的生病了?聽起來還挺嚴重的……盧米安略一思索,走到旁邊,開了其他仆人的房門——行政官貝奧斯特和普利阿斯夫人住在三樓。
閃入房間後,他輕輕關上木門,幾步來到另外一邊,推開了玻璃窗。
盧米安望了眼下方,見沒有人在,立刻雙手一撐,輕巧地翻了出去,“掛”在了城堡外牆上。
緊跟著,他輕輕一躍,如同野貓,無聲無息落在了管家路易斯.隆德的窗台上。
然後,盧米安立在玻璃窗邊緣,側過身體,悄悄望向房間裡麵。
他看見路易斯.隆德正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肚子高高鼓起,給人一種隨時會爆開的感覺。
看到年過四十的管家黑發全部被汗水打濕,臉上儘是痛苦之色,聽見他時不時發出慘烈的叫聲,盧米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病?
很嚇人的樣子,肚子竟然能鼓這麼大……
此時,路易斯.隆德的睡床旁邊還站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
她棕發棕眼,容貌姣好,皺紋不多,套著條灰白色的長裙,正一臉興奮地對路易斯.隆德喊道:
“快了,快了。”
什麼快了?盧米安剛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就聽到了一聲慘叫,看見路易斯.隆德的肚子某處被什麼東西高高頂了起來。
幾乎是眨眼的工夫,那裡被撐破了,路易斯.隆德的肚子被撐破了!
一隻血淋淋的小手往上探了出來。
“生了!生了!”那婦人高興地喊道。
她隨即俯下身體,從路易斯.隆德的肚子裡抱出了一個皺巴巴臟兮兮血淋淋的嬰兒。
盧米安整個人都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