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條人”又一次跳起了舞。
盧米安藉此確認,這神秘的舞蹈確實能讓自己胸口的黑色荊棘符號不完全激發,也就是出現圖案但附帶的恐怖聲音近乎沒有,隻存在一點點虛幻不清的耳語。
這對他利用夢境的“特殊”是絕大的利好。
可與此同時,他發現了兩個問題:
一是“麵條人”的舞蹈動作極難,有的甚至違背了人體結構,隻有它這種柔韌性誇張到像是沒有骨頭和筋膜的怪物才能完成,盧米安雖然是非凡者,並且為肉體大幅度增強的“獵人”,也對自身毫無信心,感覺這麼完整跳上一圈,不是哪條韌帶撕裂,就是某塊肌肉拉傷,說不定還可能出現骨折。
二是這神秘的舞蹈似乎真的能撬動周圍的自然力量,帶有超凡韻味,以至於盧米安記憶了一陣後,發現自身靈性消耗極大。
“看完這一遍就得回去休息了。”盧米安望著第三次跳起“神秘之舞”的“麵條人”,無聲歎了口氣。
“獵人”的靈性真的不頂用啊!
而經過今天這件事情,他幾乎可以確認荊棘符號對應的那位隱秘存在與這片夢境廢墟緊密相關。
這裡既有本堂神甫身上那種黑色印記,又有可以激發荊棘符號的舞蹈怪物,說與那位隱秘存在沒什麼關係才讓人驚訝!
想到本堂神甫胸口的同類符號,想到夢境廢墟也跟著現實一起重啟,陷入了循環,盧米安就愈發相信奧蘿爾的猜測:
這裡的深處可能藏著解除循環的關鍵,即使不是全部,也應該有很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那位神秘的女士才一直暗示我去解開夢境廢墟的秘密?盧米安越想越恨,抬起沒拿斧頭的左手,對胸口那黑色荊棘符號做了個“我X你XX”的下流手勢。
他不擔心會不會激怒對方,先不說那位隱秘存在能不能感應到,有沒有看見,僅是本身已陷入祂帶來的時間循環,周圍的人一個比一個奇怪和危險這點,就讓盧米安覺得問題不會再嚴重了。
看完第三遍舞蹈,盧米安揉了揉有些發空的腦袋,頂著胸口的微熱,原路離開廢墟,回到了荒野另外一側的家中。
臨脫離夢境前,他試著鞏固了下已記住的那部分舞蹈動作,差點沒閃到腰,弄斷膝蓋裡的韌帶,撕裂小腿內側的肌肉。
“狗屎,這就不是正常人類能完成的!”盧米安罵了一句,躺到了床上。
因為靈性消耗極大,疲倦程度很深,他迅速就昏睡了過去。
…………
盧米安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太陽還沒有升起,紅月已失去了光彩。
他緩慢坐直,有一種深睡後的滿足感,消耗的靈性也得到了完美的補充。
走到窗邊,盧米安拉開簾布,讓外麵的晨光照入屋內。
下一秒,他眼神凝固了。
那隻比普通貓頭鷹大一圈的家夥又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榆樹上,正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望向他。
盧米安飛快回神,張開了嘴巴:
“奧蘿爾!奧蘿爾!”
快,嫌疑者來了!
跟蹤它!
聽到喊聲,那貓頭鷹展開翅膀,飛向了村子邊緣。
它越飛越低,很快消失在了科爾杜村邊緣的樹林內。
過了幾秒,一身白色絲質睡裙的奧蘿爾才進入盧米安的臥室。
她滿臉懊惱地問道:
“是那隻貓頭鷹?”
“對。”盧米安望向窗外,“‘白紙’有跟上嗎?”
奧蘿爾拉了下金色長發,恨恨說道:
“它怎麼總挑陰間時間出現?
“我剛才睡得正香,被你喊醒,還沒來得及放出‘白紙’,它就飛走了。”
“你不是說心裡有事睡不踏實嗎?”盧米安本能回了一句。
奧蘿爾白了他一眼:
“總是睡不好,會影響精神狀態,導致失控征兆出現的。
“人呐,總是一開始的時候緊張、不安、恐懼,習慣了也就麻木了,好好睡覺才能保持清醒和理智。”
“隻能等下次了……”盧米安很是惋惜。
奧蘿爾想了想:
“我們來總結下它出現的規律吧,不能一直守著樹樁等兔子自己撞上來,而且,我們還得休息,不能時時刻刻守著。”
盧米安回想了下前麵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