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杜村外蜿蜒流過的小河旁,明媚的陽光下席地而坐的奧蘿爾套著那條輕便的藍色長裙,閉著眼睛聽完了盧米安的歌反饋和推測。
她好一會兒沒說,仿佛陷入了沉思。
過了近一分鐘,奧蘿爾才斟酌著開口:“如果真是第十二夜的儀式出了什麼變故,造成那位隱秘存在降下的力量散逸,帶來整個科爾杜村和周圍地帶的時間循環,那我相信當時在這片區域的人,乃至靈,都無法幸免。”
“什麼意思?”同樣坐在地上的家盧米安有點沒聽懂姐姐的邏輯。
奧蘿爾詳細解釋道:“我意思是,那既是力量,也是汙染,一旦散逸開來,這片區域所有乳舍人都會相對平等地承受這種汙染,有。”
“黑色荊棘符號或其他高位存在庇佑的才能勉強不受影響。你想想,當時那種情況,不就像是堤壩潰塌,迅速淹沒了整個地方,包括屋頂嗎?除非提前備有船隻,否則身體必然濕掉。”
盧米安想象了下那樣的畫麵,猶豫著道:“也就是說圈,村裡每個人都被散逸的力量汙染了,等同於循環的一部分?他口中一部分不是指加入了循環,被循環影響,更準確的表達是構成循環的車組件之閉著眼睛。”
金發輕挽的奧蘿爾輕輕點頭:“我懷疑不僅是殺死本堂神甫會導致重啟,殺死科爾杜彆的村民也會出現類似的情況,這就相當於試圖破壞循環組成部分,必然會有乳擔係殖應激的器變化。”
“可我們昨天下午才殺了那個接生婆.....”盧米安這句話沒有警說完,自行停了下
接生婆.....
他瞬間想到了很多,遲疑著說道:“這是因為城堡內的人受到了其他高位存在的庇佑?這也是普阿利斯夫人說她能在特定時刻脫原因?”
她沒有的被那股力量汙染,不能是循環的一部分,屬於被影響的人,可以借助漏洞或契機離開?請
奧蘿爾輕輕歎了口氣:“所以,她才說她救不了我們,沒法帶我們出去,因為我們已經被汙染,和循環是一體的。”
說到這裡,她苦笑了一聲:“或者說我們已經死去,目前。正是以循環組件的形式活著。”
難怪那位神秘的女士說她強行解除循環會導致這裡每一個人都死掉,因為我們就是被強行解除的循環本身。
盧米安沉默了,他本想反駁姐姐,說沒有這麼悲觀,但這很好地印證了那位神秘女士的話語。
他一直不能理解的是,以那位女士自由出入循環的表現,以她敢於提及隱秘存在的位格,就算沒法無損破除循環,庇佑兩三個。
對於這個人離開應該也是一件輕輕鬆鬆公的事情。
現在有了更加合理也更令人絕望的解釋。
隔了幾秒,盧米安尋找起反例:“阿娃、雷蒙德、娜羅卡都死了啊,也沒有是導致循環重啟。”
奧蘿爾笑容複雜地說,道:“可能在開始循環,他們就已經死掉,沒有參與第十二夜那儀式,也就沒有被汙染。”
她的意思很明確,沒循環前的世界裡,娜羅卡死在了四旬節前,阿娃和雷蒙德則被獻祭於慶典上,都沒有等到第十二夜,不屬於循環的一部分。
她想了下又道:“今天失蹤的讓莫裡可能也是這種情況,按照正常的發展,他應該是於四旬節後,第十二夜前發現了異常,想逃離出去,結果慘遭滅口,我們的調查隻是讓這件事情提前了。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雷蒙德的屍體不是被獻祭掉了嗎?循環一開始就不應該有他……”
聽到姐姐的話語,盧米安一下聯想到了教堂地底發生的事情。
那個穿戴黑色長袍的無形之人是由雷蒙德等人的靈組成的!
盧米安結合本身已經掌握的神秘學知識,試著祭給那位隱秘存在,而息的獻祭不是直接獻推測道:可能四旬節慶典上祭壇,屬於第十二夜儀式的一部分,所以雷蒙德靈才會出現在教堂的地底。
他的屍體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但在循環前的部發展裡,蓬斯貝內等人是可以離開科爾杜的,為了不他讓下遊的麗人發現屍體,向上報告,引來量調查,他們可能在完成順水爆漂流這部分儀式後,將屍體撈了回來。
而循環開始後,那股力量有自身的極限,沒能覆蓋到蓬斯貝內他們撈屍體的地方,他們則被體內的汙染影響,無法產生離開這片區域的念頭。
奧蘿爾想了一下,讚同點頭;“這麼多天的循環除了保留記憶的你、那三個外鄉人、普阿利斯夫人和她的手下,其他村民竟然都沒有走露出科爾杜村,入山打獵,采集野果的想法。”
“如果不是得到了你的提醒,我也是這樣。”說到這裡,奧蘿爾露出一抹淒涼自嘲的笑意:“我們已經是一群怪物,靠著循環才能勉強以人類的身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