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紅靴子”芙蘭卡後,盧米安帶著路易斯和薩科塔兩個手下返回咖啡館,坐到了布裡涅爾男爵平時常坐的那個位置。
微風舞廳的經理勒內已等在那裡。
他四十多歲,臉龐消瘦,不知是操勞過度,還是天生如此,淺黃色的發際線竟然像魯恩人那樣後退得厲害。
這位是由薩瓦黨老大加德納。馬丁直接指派的經營者,但他對盧米安的態度還是相當的尊敬,露出討好的笑容道:夏爾先生,您希望了解一下舞廳的情況嗎?
“好!”盧安米伸手接過了勒內遞過來的那迭報表,認認真真翻看起來。站在他身後的路易斯和薩科塔再次有了不認識這位頭目的感覺,他從一個鄉下地方來得年輕小子,竟然能看懂那麼複雜的財務報表,換作他們兩個,隻會頭暈眼花,想要睡覺;這是又能打又有文化呀?路易斯將目光從那迭自帶“超自然效果”的報表上收了回來。
勒內趁機做起了介紹,以幫助新來得上司更好的掌握微風舞廳的經營情況,“非周末的時候,我們每天收入在1200到1800費爾金之間,到了周末,這個數字最高能達到5000費爾金,正常也有4000……”
去年的總收入是64萬5425費爾金,37科佩,今年從目前的趨勢看,有一定的增長,但不是太多,這需要養12個打手、4個酒保、6個侍者、3個廚師、6個幫廚、3個雜工、3個洗碗女工、4個清潔工人、1個侍者領班、3個財務人員、3個酒水和食材采購員,1個車夫。
他們平均年薪100費爾金,我們還免提供午餐和晚餐總計花費5300費爾。
“作為經理,我的年薪加年底的分紅大概有7000費爾金。”
根據我們和“紅靴子”的約定,會為每個舞者提供底薪,每天1費爾金,她們和客人達成交易後,我們會抽取百分之三,交易一般是在舞廳上麵二層的房間裡進行,如果要出去,需要提前把費用付給門口的打手或者侍者領班……
葡萄酒、香檳、啤酒、白蘭地、糖酒、苦艾酒等酒精飲料和不同口味的汽水,冰塊、各種食材的成本大概是每年12萬費爾金,這棟房屋是我們買下的,不需要再額外支付租金,加上馬匹飼養費用,場地維護費用、瓦斯費、自來水費、歌手和樂隊的費用等其他開支,我們年的成本大概是23萬費爾金。
“剩下的41萬費爾金裡麵,老大會拿走20萬費爾金,和警察總局各位警官搞好關係也需要費爾金,夏先生您能夠自由支配的約有11萬費爾金,這包含你個人開銷,槍支彈藥補充、給手下們獎賞、對犧牲者和受傷者的撫恤……”
“可惜的是,市場區這些人的收入都不是太高,否則我們在酒精飲料上賺的錢會更多……”
當然盧米安也得時不時給手下們獎賞,為可能的衝突預留一筆撫恤金和軍火費,隻不過他不需要住得太好,也不需要請傭人,更沒舉行宴會的需求,四舍五入,他約等於一個部長了,唯一的問題是部長們不隻有明麵上的收入。
而一個苦力年薪大概700費爾金,一個吃住在雇主家的女傭約480費爾金,一個建築工年薪隻有1000,那,些技術工人每年也才掙2500費爾金,一個高級工程師的收入則是每年1萬到兩萬費爾金之間。
果然,賺錢的快捷方式都寫在了法典裡……
難怪布裡涅爾舍不得這個舞廳……盧米安想起了姐姐說過的一句話,隻要他省著點花,且較為愛護手下,不讓他們衝鋒陷陣,每年剩下來的錢足夠買序列6的魔藥配方至相應的材料。
等到勒內說完盧米安點頭問道:“為什給舞女們底薪?他不是舍不得,隻是好奇,”“我們薩瓦黨的舞女都歸紅靴子管,她要求我們必須支付底薪,且不能強迫那些舞女接活,他們願意少賺就少賺,願意餓死就餓死。”
勒內解釋道:“除了紅靴子手下的舞女,還有被借貸生意那邊的人控製的女郎,這些以前都是布裡涅爾男爵管,沒什麼衝突,現在該怎麼協調?”
盧米安腦海內閃過了一個又一個念頭,最後竟覺得“紅靴子”芙蘭卡和姐姐奧蘿爾在某些方麵有點像,這是因為她們同屬於那個隱組織?但要是換成奧蘿爾,她肯定不會這麼處理,她會組織那些舞女反抗,她會嘗試建立地下學校教導她們知識,給她們尋新的出路……如果是我呢,我會怎麼做……
沉思片刻,盧米安抬起腦袋,對勒內和路易斯等人道:“暫時先這樣,不做任何變化。”“勒內這段時間,你幫我和警官們打交道,等我熟悉了現在的位置,再和他們好好聊一聊。”
更改好兩個機械保險櫃的密碼,並按照之前的規矩將其中一個告訴經理勒內後,盧米安在午餐前返回了“金雞旅館,”他直接上樓敲響了查理的房門。
查理剛就著澹啤酒啃了一根長棍麵包,就看到夏爾出現在門口,他欣喜地問道:“你這兩天去了哪?都沒到酒吧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