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蘭卡瞥了他一眼:“艸,你是不是在心裡詆毀我,覺得我沒有道德底線?”我希望是催情藥水,主要是想試一試是什麼感覺,有多好的效果,自己會喝一點,也會讓加德納喝一點,他的那些情婦要喝也可以,你這個未成年人懂不懂什麼叫調情,什麼叫情趣啊?““……”盧米安一時無言以對,隔了幾秒才道,“你們特裡爾人玩得真花。”
“我不是特裡爾人。”芙蘭卡反駁了一句,“但我讚同你說的這句話。”
她側頭望了眼盧米安手中的金屬小瓶:“我幫你看看有什麼作用吧?”
“你不怕危險?”盧米安略感愕然。
要知道,這瓶液體目前還不確定是不是慢性毒藥或者詛咒媒介!
芙蘭卡嗬嗬笑道:“你果然需要補一補神秘學知識。”我是打算用占卜,‘女巫’也有不弱的占卜能
力。“奧蘿爾的巫術筆記上沒提,隻記載了”女巫“魔藥會導致變性,並推測每一名”女巫“都擅長法術……嗯,擅長法術的,占卜應該都不弱……盧米安將那瓶液體拿給了芙蘭卡。
芙蘭卡走到巷子邊緣,停在了一棟五層房屋的後麵。
她伸出右手,在暗澹無光的玻璃窗上來回虛抹了幾下。
與此同時,她用赫密斯語輕聲誦念起什麼,即使以盧米安的聽力,也隻能隱隱聽到幾個單詞:“靈性”……
“詢問”……
“答桉”……
幾秒之後,那扇玻璃窗變得幽暗而深邃,仿佛能通向未知的神秘世界。
芙蘭卡退後了一步,舉起那個金屬小瓶,改用因蒂斯語道:“它裡麵的液體有什麼作用?”
玻璃窗的深處,一道仿佛從河底透出,帶著明顯蒼老感的聲音回答道:“誘發傾訴欲望。”
芙蘭卡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結束了這次占卜。等那扇玻璃窗回歸了原本的狀態,她轉身對盧米安道:“應該是類似‘吐真劑’的藥水。”
“吐真劑?”盧米安反問了一句。
奧蘿爾沒提過這個名詞。芙蘭卡隨口解釋道:“就是讓人說真話的藥劑。”一個人的傾訴欲望一旦被誘發,再配合審訊者的提問,雖然會有很多的廢話,但很難撒謊,說的應該都是自己內心想講的。“傾訴欲望……和那個變態彆的能力類似,都涉及人類的不同欲望……不愧是”欲望母樹“的恩賜……對我這種不擅長通靈和占卜的非凡者來說,這玩意兒很有用啊……盧米安接過了芙蘭卡遞回來的金屬小瓶。
芙蘭卡左右看了一眼,笑吟吟問道:“你為什麼跑到白外套街來做實驗?
“你的活動範圍不是應該在市場大道和亂街嗎?”
盧米安沒有隱瞞:“我在這邊租了個安全屋放我姐姐的巫術筆記,怕被人針對的時候弄壞。”
“很謹慎。”芙蘭卡讚許點頭,“你姐姐有你這樣的弟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我以前也有個弟弟,又傲慢,又愛顯擺,又沒什麼實際能力,我每天都想教訓他……”
說著說著,芙蘭卡沉默了下去,低頭望了眼自己那雙紅色的靴子。
以前有,意思是現在沒有了?盧米安敏銳地察覺到了芙蘭卡沒想表達的那層意思,一下明白對方的情緒為什麼會突然低落。
隔了幾秒,芙蘭卡重新勾勒出笑容:“你姐姐應該也很信任你,否則不會把我們那個組織的事情告訴你,雖然我們沒有特意強調過不能把研究會相關告訴家人,但幾乎沒誰透露,畢竟……”
芙蘭卡又一次沉默,笑容變得苦澀。
畢竟什麼?盧米安雖然不解,但沒有詢問,簡單解釋了下奧蘿爾那麼做的原因:“我們當時身處災難之中,不知道誰會死誰能活下來,所以,姐姐把一些隱秘的事情告訴了我,希望將來能派上用場。”
“理解。”芙蘭卡點了下頭,調整好了情緒,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到白外套街是為了找我,迫不及待地想補習神秘學知識。”
“太晚了。”盧米安已經感覺到了疲憊。
芙蘭卡嘖嘖笑道:“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和一個知道自己原本性彆的人做那種事情,太,太瘋狂,太羞恥了。”
是嗎?我怕你適應之後,會覺得有羞恥感更加刺激……盧米安懷疑能被“人生苦短,何妨一試”說服的芙蘭卡會做出更多出人意料的事情。
告彆了這位魔女,他返回了金雞旅館。
一直到周六,老實人市場區都沒什麼事情發生。
晚上八點,盧米安又一次來到林蔭大道區舍爾街19號,見到了位於地下室內的K先生。
K先生指了指身後捧著銀盤的三名侍者道:“一共三件神奇物品,價格都在1.5萬費爾金到兩萬之間,你自己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