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休息,盧米安做起第三次實驗這一次,作畫工具換成了化妝相關。
戴好“窺秘眼鏡”,承受了一陣旋轉著墜入地底的感受,看見了藏於周圍陰影裡的幾道模湖身影後,盧米安取下那件神奇物品,就著被電石燈光芒照得宛如鏡子的玻璃窗,往臉上塗抹起不同東西,勾勒起各種線條。
和第II次嘗試一樣,他竭力讓化妝的方向被自身控製,但又時不時遭遇本能的影響。
“鏡”中的盧米安逐漸變得憔悴,眉毛顯得雜亂,顴骨略微高聳,嘴唇變厚少許。
這讓他仿佛看見了一個陌生人,等到“描繪”結束,他趕緊移開了視線,拉上了簾布。
收起“癢”、“太陽”這二幅畫和桌上擺放的種種物品後,盧米安決定出門驗證下效果。
他一路來到微風舞廳,看見了正做著浮誇動作並高聲歌唱的簡娜和將幾杯酒精飲料送到了舞池邊緣的查理。
那些打手們都沒有理睬盧米安,沒誰稱呼他頭兒。
盧米安心裡有了點底,走到查理身旁,拍了下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晚上好!”
白襯衣配黑馬甲的查理轉過身體,微笑問道,“晚上好,先生,您要喝點什麼嗎?”
盧米安故意問道:“你不認識我了?”
查理一陣愕然,睜大眼睛,就著距離較遠的煤氣壁燈光芒仔仔細細打量了幾秒。
他迅速露出笑容,驚喜喊道:“是你啊!”
讚美太陽,我們有多久沒見了?等我,等我沒那麼忙了再來找你!
查理隨即指了指吧台,揮了下手,告彆而去。
“這小子,演得還挺像嘛。”盧米安頗為滿意地笑道,“竟然沒認出我是你的老板!”
他收回目光,靠近簡娜表演的舞台,等著對方唱完那首滿是下流詞彙的歌典,簡娜剛一結束,撿完台上的銅幣和銀幣,走了下來,盧米安就迎了過去,熱情洋溢地喊道:“你唱得真好!我能請你喝杯酒嗎?”
簡娜頓時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被那個變態赫德西偷襲後,她對任何一個試圖靠近自己的觀眾都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擔心又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仔細打量了盧米安的臉龐幾秒,堆出了隱藏抗拒的浮誇豔笑:“我得為下一首歌保護我的嗓子!”
“幫我多喝一杯!”
簡娜一邊拋媚眼解釋一邊靠近守在舞台旁邊的II名黑幫打手,尋求他們的幫助。
對於這位疑似頭兒和“紅靴子”情人的“浮誇女”,II名黑幫打手都不敢得罪,同時上前,擋在了盧米安和簡娜之間。
簡娜趁機脫離,去了靠近吧台的休息室。
臨走之前,她望了盧米安的發色一眼,又認真觀察了他的臉龐一陣,咕噥著自語道:“這成為時尚了嗎?”
盧米安愉快地收回了視線,轉去通往咖啡館的樓梯口。
“你上去做什麼?”守在那裡的二名黑幫打手攔住了他。
很儘職嘛……
盧米安笑道:“喝咖啡啊!”
認真觀察了盧米安幾秒,那II名黑幫打手讓開了道路。
進入咖啡館,看了眼沒什麼事情做的路易斯和薩科塔,盧米安拐到了盥洗室他沒敢看鏡子,直接用自來水洗了洗臉,搓了幾下,然後才慢慢卸起妝。
等到完成,他望向鏡子,看見映出來的那個自己臉色蒼白,很是疲憊。
對靈性的消耗還是挺大的……之前還畫了II幅畫……盧米安平複了下狀態,走出了盥洗室。
路易斯目光一掃,驚喜地站了起來:“頭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才。”盧米安指了下走廊方向。
“我先休息了”“好的,頭兒。”路易斯和薩科塔都沒敢問為什麼。
盧米安進了房間,強撐著做了洗漱,倒在床上,很快睡著。
夢中,他似乎又在體驗那種從半空一路墜向地底的難受。
不斷墜落中,下方的泥土突然裂開,出現了一片燃燒著的海洋,它由赤紅的火焰組成!
灼燒和刺痛同時傳入了盧米安的腦海,他刷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喘起粗氣。
些時,房間內一片墨暗非常安靜,隻有些許緋紅的月光透過簾布,灑在靠窗的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