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了一片綠草如茵的山坡上,對麵是穿著橘色長裙的「魔術師」女士。
她也來了!
盧米安左右看了一眼,沒發現芙蘭卡的身影。
似乎察覺到了盧米安的疑問,「魔術師」女士微笑說道:「聖杯二跟著她的大阿卡那牌走了,要交流一些事情。」
「聖杯二?」盧米安一臉疑惑。
「就是芙蘭卡,她也是我們的一員,她的代號是聖杯二,就像你是權杖七一樣。」
魔術師女士隨口解釋道,「你現在算正式加入我們了,你回頭和聖杯二多聊聊,讓她介紹下我們組織的情況,我就不多講了。」
芙蘭卡不僅是「卷毛狒狒研究會」的成員,還是以塔羅牌為代號的那個隱秘組織的成員?
盧米安驚訝之餘,竟有點欣喜。
這代表他和芙蘭卡是真正意義上的隊友。
「魔術師」女士仔細打量起,盧米安還殘留著焦黑的臉龐和粘著一塊塊碎片的身體,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套偏簡陋的棕色男士正裝,丟了過去:「等會換上吧,雖然特裡爾人光著身體,在街上跑也不是什麼特彆大的新聞,但做人不能完全被環境同化,要懂得堅持自我,隻有這樣,才能對抗魔藥的侵蝕,儘可能地遠離失控的風險。」
等盧米安接住了衣物,「魔術師女士若有所思地說道:「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詳細講一遍,我雖然知道你會遭遇邪神信徒,和他們產生糾葛,但沒預見到你會直接,卷入這種層次的事情。「盧米安從初到特裡爾用」招攝之舞「引來蘇珊娜·馬蒂斯開始,撿重點講到了剛才那場祭祀,講到了忒爾彌波洛斯的表現和那條蜥蜴狀的怪異生物。
「魔術師」女士聽著聽著,表情變得有些凝重,等盧米安講完,微微點頭道:「很不正常啊。不管是忒爾彌波洛斯,還是那個」小精靈「,都不正常。」
她望向盧米安,用平鋪直述的口吻道:「在」暗影之樹「內部,幫價提高墮落水銀能力,並讓蒙蘇裡鬼魂提前到來的不是忒爾彌波洛斯。」
「不
是她?」盧米安剛才猜過「魔術師」女士會從哪些地方發現問題,但怎麼都沒想到她,最先提出的是這麼一件清晰明了的事情。
當時那種狀況,除了忒爾彌波洛斯還會有誰?
而且,確實是在那位宿命的天使妥協後,才有了後續的改變。
「我也不知道。」
魔術師「女士緩慢搖頭,」我能確定的是,那位偉大存在的封印,不可能讓忒爾彌波洛斯滲透出,位格那麼高的力量,如果可以,她早就控製住你幫她解除封印了。「見盧米安既疑惑又茫然。
「魔術師」女士進一步說道:「忒爾彌波洛斯能夠做的,隻有影響你的判斷和選擇,畢竟她封印在你的體內,你們的命運在某種程度上是連在一起的。簡單來說就是,查理那件事情上,忒爾彌波洛斯沒法,讓蘇珊娜·馬蒂斯提前恢複,沒法決定她打算什麼時候,以哪種方式來找查理,她隻能利用這件事情,讓你產生使用轉運之術,幫查理改變命運的意圖,提升相應的傾向。從這個角度講,你認為她有能力提升,墮落水銀的能力,讓蒙蘇裡鬼魂及時趕到嗎?幫你承擔暗影之樹的過去場景倒是可以。所以,我一直說的是,在既關鍵又危險的事情上,提前征詢我的意見,而不是自行做出決定。」
盧米安聽得內心如同大海,洶湧起伏不斷。
他重新回想查理被倫塔司帶到地底那件事情,發現確實如同「魔術師女士所言:查理的血光之災和死亡命運來自兩方麵,一是」至福會「通過倫塔司給予的危險,二是盧米安自己在命運節點上的選擇,所以,倫塔司被他們殺死後,查理的運勢隻是好轉了一點,等盧米安做出了正確的決定,才徹底歸於正常,沒有試爾彌波洛斯施加更多影響的痕跡。
她要是能像影響蒙蘇裡鬼魂一樣影響查理,盧米安大概率早就上當。
「而且,蘇珊娜。馬蒂斯知道,忒爾彌波洛斯能發揮一定的影響,那她離開暗影之樹內部後,在那麼虛弱的狀態下,為什麼還想著活捉,有天使間接幫忙的我?除非,經過暗影之樹內部那場戰鬥,本身借助暗影之樹具備了點神性的蘇珊娜。馬蒂斯已經發現,忒爾彌波洛斯沒法施加影響,被完美封印了,問題另有源頭!而源頭沒有跟著出來!艸!我當時還想的是,就算我的判斷出錯或者命運的交換,需要很長的時間,忒爾彌波洛斯也不會放任蘇珊娜。馬蒂斯活捉我,那樣她將成為祭品,誰知道,她根本沒有能力!」
盧米安把推測代入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得到了更加合理的解釋。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略有點痛苦和憤怒地問道。
「魔術師」女士思索了幾秒道:「結合那些不幸,我懷疑忒爾彌波洛斯在外界有幫手,也就是說,你周圍可能有一位能影響命運的非凡者潛藏,他根據忒爾彌波洛斯傳遞出去的想法,隱蔽地完成了一些事情,但又沒有太過分,那會被發現。」
盧米安腦海內霍然閃過了一個單詞:「受難者!」
在夢裡,他和來恩小隊闖入地底祭壇後染上過「受難者」氣息!
而巫師墓穴內的貓頭鷹和另一個「他」在被揭穿前,始終給他問題的源頭和幕後操縱者的感覺。
這些是否也是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