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你足夠警惕,沒有完全相信忒爾彌波洛斯的話語,但她說的有一部分確實是正確的,這塊礦石本身不具備力量,隻是含有一些來源不明,且已散逸得差不多的氣息和特質,沒法給你提供幫助,但我看見,在未來的某個時候,它將給你帶來一些遭遇,那或許好,也或許壞,目前處在非常混沌的狀態,我無法給出準確的解讀,忒爾彌波洛斯刻意誤導你的地方在於,相應的際遇不一定在第四紀那個特裡爾,還可能在地底其他區域,之後,你要是做好了準備,希望看一看究竟會有什麼樣的遭遇,那就在每次進入地下特裡爾時,帶上它,如果還不想冒險,記得將它放在房間內,我上次提到的解讀象征元素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有位朋友表示他很擅長這方麵的事情,等他忙完了最近的工作,我就帶你去見他。”
盧米安握著信的手忽然冒出一股赤紅的火焰,將掌中的紙張燒成了灰儘。
綜合魔術師女士和忒爾彌波洛斯的說法,他真切相信麵前的地血礦石能在地下特裡爾的某個地方激發出某種異變,這也許會帶來一次奇遇,也許會將他的生命埋葬。
“暫時還沒必要冒險。”盧米安在心裡咕噥了一句,對自己當前的實力有足夠清晰的認知,成了序列7【縱火家】後,他無論近戰,還是遠攻,無論肉搏,還是使用法術,都不再存在短板,從真正意義上脫離了普通人範疇,但【獵人】明顯更偏向於常規戰鬥,缺乏一些較為詭異的能力和應對它們的辦法,而地下特裡爾,很多區域都以詭異聞名。
盧米安打算等初步消化【縱火家】魔藥,可以獲得【受契之人】恩賜後,再根據到時候搜集到的地下特裡爾情報,考慮要不要帶上地血礦石轉一圈,如果能在此之前將暗影樹枝製成神奇物品就更好了,收斂住思緒,盧米安帶著那件礦物標本來到白外套街,將它藏在了自己的安全屋內,趁著下午的陽光還沒有消退,他翻看起奧蘿爾的巫術筆記,結合芙蘭卡的教導和本身使用火焰法術的體驗,一段話一段話的做出分析,尋找問題。
過了一個多小時,盧米安看到了召喚靈界生物,簽訂契約的部分,他一下想起了【白紙】,姐姐奧蘿爾的契約生物【白紙】,那脆弱的靈界生命能承載契約者的某種能力。
不知道【白紙】和奧蘿爾之間的契約有沒有解除,根據筆記的內容,除了舉行相應的儀式,隻有雙方之一徹底死亡才能解除契約。
可惜啊,契約生物隻有自身才能召喚,沒法像信使那樣讓彆人召喚出來,否則我可以借助【白紙】,看奧蘿爾有沒有,徹底死亡。
嗯,【白紙】那裡會不會有奧蘿爾遺留的信息。
盧米安想著想著,思路霍然轉到了另一個之前沒注意到的問題上,既然奧蘿爾偶遇會清醒,和我一起剪裁小藍書,拚湊信件、向官方求助。
既然她在夢裡的第一反應是召喚卷毛狒狒研究會,副會長海拉的信使,尋求對方的意見,那她為什麼不在偶遇清醒的時候,召喚那位信使,將自身遇到的困境告訴海拉女士。
海拉女士最早給我的那封回信裡,明顯對情況沒有任何了解,是什麼限製了奧蘿爾做出那樣的嘗試工,或者她確實召喚過信使,而海拉在撒謊。
盧米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缺乏相應記憶的他暫時弄不清楚是哪邊的問題,他目前不是太懷疑海拉,認為有彆的原因,要知道海拉的信使很清楚他住在哪裡,那位女士如果真的卷入了科爾杜村之事,充當了什麼不光彩的角色,她肯定會希望將最後的幸存者也乾掉,不留下任何隱患,而一直以來,她不僅未做實質性的嘗試,而且還友善的提供知識和建議,有那麼一秒鐘,盧米安很想把剛才那個疑問寫下來,直接寄給海拉。
看她會做出什麼樣的回答,但他最終還是克製了自己的衝動,怕戳穿了國王的新衣,帶來不好的發展。
他決定先找芙蘭卡聊一聊,聽一聽這位同時身在卷毛狒狒研究會和塔羅會的隊友怎麼評價海拉。
如果她覺得海拉值得相信,並且將卷毛狒狒研究會的事情告訴過她的大阿卡那牌,那盧米安會提前請魔術師女士留意自己這邊,然後寫信詢問海拉。
他強行平複好心情,繼續研究起奧羅爾的巫術筆記,一直到傍晚時分,才離開白外套街,轉入市場大道,進了屬於自己的微風舞廳。
“晚上好,頭兒。”一聲聲問候從四麵八方傳來,盧米安微微點頭,還著路易斯和薩科塔,走了二樓,他還未來得及於咖啡館內坐下,舞廳經理勒內就找了過來,這位消瘦的中年男子以手按胸,行了一禮道:“夏爾先生,馬丁讓你明天上午十點去泉水街找他。”
老大找我,盧米安既驚又喜,他驚訝的是在最近幾天沒什麼事情發生的情況下,加德納·馬丁竟然派人來找他。
喜悅的則是有的機會更多的接觸加德納·馬丁,從而獲得他的信任,加入【鐵血十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