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紀堯姆.貝內有考慮過保利娜等人沒能逃脫的可能,那樣一來,盧米安和他的同伴們就會從這些宿命信徒沒帶多少金錢出逃推測本
堂神甫選擇了另一條逃離路線,然後追到地下室,踩中陷阱。
“不錯不錯。”芙蘭卡笑了起來,“這些邪教徒雖然不掉特性,但會掉彆的。”
…..
她隨即指了指頭頂:
“我去樓上了,這張狗皮給我。”
她把手裡的三張儀式皮毛交給了簡娜,自己帶上紀堯姆.貝內之前使用過的狗皮,往文森特街50號返回。
簡娜背上了那個墨綠色的帆布包,抱著五張
邪異皮毛,看著盧米安拿起那盞馬燈,將它點亮。
沿廢棄礦洞外的黑暗隧道走了幾步,盧米安及時取下“體麵”胸針,將它放入懸掛在腰間的另一個軍用酒壺內,沉到了烈酒底部。
又走了幾步,盧米安忽然打了個寒顫,轉過身體,望向跟在後麵的簡娜。
抱著牛羊狗皮、背著帆布包的簡娜眼神幽幽,滿是厭惡,非常艱難地說道:
“我,我能控製住自己。
“艸,我不會揍你的!”
盧米安雖然不是太相信,但這種時候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繼續往前。
過了七八分鐘,他找到一個無人的廢棄隧道,坐至角落裡,耐心等著“體麵”胸針的負麵效果結束,並借助休息恢複點靈性。
...........
因為還沒人知道文森特街50號出了變故,所以芙蘭卡從容地消除起各種痕跡,用魔女的方式完成了反占卜。
這個過程中,她把每個房間都逛了一遍,在擔心遭遇汙染的情況下,未做深入的搜查,沒發現具備有效線索和較高價值的物品。
最後,她回到一樓的小客廳,弄醒了昏迷的假紀堯姆.貝內。
假紀堯姆.貝內望著眼前戴兜帽穿黑袍的女子和她手裡的棕毛狗皮,一時如陷夢中,仿佛還沒有醒來。
芙蘭卡低聲笑道:
“你也看見了,那個惡魔被我們乾掉了。”
在她的眼裡,假紀堯姆.貝內已不再像那個本堂神甫,變得非常陌生。
這或許就是他真正的模樣。
“我,我……”假紀堯姆.貝內又驚又喜地問道,“你們是來幫我的?”
“我們是獵魔人。”芙蘭卡胡謅了一個名詞,“對這個惡魔,你還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們?”
雖然她的“魔鏡通靈術”讓盧米安能從紀堯姆.貝內那裡獲得更多的信息,但終究有自身的極限,沒法全部都問到,依舊需要調查相關人員,免得遺漏重要線索。
假紀堯姆貝內隻覺麵前未露出臉孔的女士異常親切,回想了片刻道:
“那個惡魔除了會和我的妻子偷情,喜歡吃牛排和羊排,沒什麼特彆的地方。
“嗯……它,它每周會消失一天,然後又悄悄回來。”
每周消失一天?芙蘭卡點了點頭,又問起彆的事情。
確認榨不出額外信息後,她笑著“教唆”起那個假紀堯姆貝內:
“如果我是你,會立刻逃離這裡,你的妻子現在就相當於一個惡魔。
“我會帶上還算值錢的物品,去沒人認識我的地方,買新的房屋,娶新的妻子,開始一段新的人生。”
假紀堯姆.貝內聽得怦然心動,放棄了堅守這裡的想法。
下一秒,他看見那位女士冰雪般消融在了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