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黑貓”(最後兩天半求月票)(1 / 2)

歌劇院區,隆巴街。

這條街以售賣糖果聞名,隨處可見顏色各異繽紛多彩的糖果。

機械咖啡館就位於隆巴街的底部,和一家小型的糖果工廠毗鄰。

它的外表平淡無奇,即使透過那一排玻璃窗望進去,也看不出與機械有什麼關聯,沉重木門上的黑色三角聖徽大概是唯一能讓人想到“機械”的事物。

盧米安推了推那扇深棕色的大門,發現它一動不動,仿佛從裡麵鎖住了。

他略作觀察,拉動了懸掛在副窗上的門鈴。

叮叮咚咚的聲音裡,盧米安聽見了金屬輕微碰撞的動靜,看到大門緩緩向後推開。

它的背後固定著一隻機械手臂,這金屬造物一直延伸到了吧台位置,看起來更像是裝飾品。

盧米安一邊打量這裡的環境,一邊靠近著咖啡館的角落,那裡堆了兩張獨腳桌,圍繞它坐了五六個人。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一位滿頭紅發的中年男子,他的皮膚被脂粉堆得很白,眼周有一圈黑線,將棕紅色的眸子襯得更為深邃。

他未留胡須,穿著敞開的褐色天鵝絨外套和未打領結的紅色襯衫,既精致又隨意。

這正是盧米安要找的普伊弗“伯爵”,因蒂斯前前王室索倫家族的一員。

他繼承了父親的豐厚遺產,沒進入政壇,也未加入軍隊,更沒有成為商人,一直以文學評論家的身份混跡於各個藝術圈子裡,而最常能見到他的就是“黑貓”的聚會。

盧米安走了過去,笑著問道:“您就是普伊弗伯爵?”

普伊弗.索倫抬頭望向他,一派輕鬆地反問道:“你是馬丁說的那個朋友?”

“對,夏爾.杜布瓦。”盧米安沒有拘謹,直接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普伊弗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滿意笑道:“不錯,是個漂亮朋友。

“你最喜歡文學,油畫,雕塑,詩歌,還是音樂?”

“。”盧米安回答得毫不猶豫。

普伊弗舒展身體,指了指斜對麵的矮胖中年男子道:“阿諾利,最近幾年最有文學氣質的作家。”

那個忘記自己的目的是寫人性的情色作家?盧米安自然而然想起了奧蘿爾對這位家的評價。

他早期的作品用情愛彰顯人性,之後越來越沉迷於前者,要不是有官方管製,奧蘿爾相信他肯定會寫一本類似於《追逐狗的僧侶》的色情。

當然,盧米安不在乎人性,就愛看那些點綴。

“你的讓我成長。”他發自內心地對阿諾利說道。

黑發藍眼的阿諾利抽著煙鬥道:“還好你沒說喜歡我的《先驅者之死》。”

《先驅者之死》……那不是阿德裡的作品嗎?嗯,奧蘿爾說過,這兩位作家的名字拚寫比較像,經常被人搞混……盧米安有所明悟地反問道:

“你是說那個被政府豢養,每年拿著上萬薪水,卻隻能寫出一堆狗屎的阿德裡?”

阿諾利頓時哈哈大笑:“這句話值一杯苦艾酒!”

他一邊說一邊拍了拍麵前獨腳桌上的銀灰色金屬按鈕,連續拍了三下。

普伊弗伯爵對盧米安的表現也頗為欣賞,介紹起另外幾名“黑貓”組織的成員:

他們分彆是臉色蒼白疲憊的畫家馬倫、長相略顯刻薄的文學評論家安永和端著櫻桃木大煙槍的詩人伊萊特。

盧米安剛打完一輪招呼,就看見阿諾利那張獨腳桌的鐵色表麵霍然裂開,如花一樣綻放。

“花蕊”處,一杯閃爍夢幻光澤的綠色苦艾酒放在托盤內,置於機械升降機中,緩緩上升。

作家阿諾利拿起了那杯酒,丟了價值1費爾金的銀幣到托盤內。

機械升降機平穩下沉,帶動裂開的金屬表麵合攏,獨腳桌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阿諾利將苦艾酒推給了盧米安,笑著說道:“為剛才那句話!”

還真是機械咖啡館啊……盧米安重新認識了這裡。

他將目光投向了桌子又寬又粗的獨腳,相信那裡應該是空心的,連接著埋在地下的管道。

喝了口苦艾酒,感受到熟悉的苦澀後,盧米安又望了眼那張獨腳桌:“沒有找錢?”

“在這裡,一杯苦艾酒就得1費爾金。”阿諾利笑了笑道。

這也太貴了吧?微風舞廳和地下室酒吧才賣7個裡克,品質也差不多……盧米安無聲腹誹了兩句。

1費爾金等於20裡克。

這時,臉色蒼白仿佛很久沒有睡覺但長相絕對稱得上英俊的畫家馬倫喝了口咖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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