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這行走的無底胃袋和我比較像,雖然看起來位格高,實際卻沒有對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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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慶祝“飛鳥號”沒被“黑色章魚號”劫掠,傍晚時分,船長在甲板上舉行了一場有小醜、魔術師和馴獸師表演的派對,請每個人喝了三杯啤酒。
深夜的三等艙酒吧更是熱鬨,菲利普成了這裡的焦點,被幾乎所有客人圍住,輪流讚美他,請他喝酒。
他們都在感謝這位安全主管憑借和“拆骨者”羅勒的交情,勸走了那位大海盜,避免了“飛鳥號”上的乘客遭受悲慘之事。
坐在吧台位置和酒保弗朗切斯科閒聊的盧米安品著烈朗齊,目光隨意地掃過了菲利普的臉龐,發現這名金發藍眼的中年男子輕浮笑容底下有掩蓋不住的凝重和擔憂。
也就是說,他其實並不那麼開心。
嗯,確定不是他把“黑色章魚號”嚇走的……嗬嗬,頭腦還算清醒,知道一個大麻煩靠近你的船後卻反常地選擇離開不是一件特彆值得慶幸的事情,這往往意味著你的船上有更大的麻煩潛藏……盧米安暗笑一聲,收回了視線,繼續配合酒保弗朗切斯科聊三等艙有哪些漂亮女性。
過了近一個小時,菲利普擠出那堆醉醺醺的家夥,帶著情人戈奇婭坐到了盧米安身旁。
他敲了敲桌子,要了杯色澤金黃的啤酒,狀似不經意地說道:“你居然喜歡到這種很鬨很亂的地方喝酒。”
“這裡的女孩比一等艙的熱情。”盧米安大概猜得到菲利普過來的目的,但沒有去問。
菲利普笑了一聲:“確實是這樣。”
他漫不經心地問道:“黑色章魚號’來的時候,你做了什麼?”
“你不記得了,我當時就在你們不遠,我做沒做什麼你還不清楚?”盧米安很是坦然。
菲利普輕輕頷首,未再追問。
盧米安喝了口烈酒,笑著反問道:“你是覺得船上有大麻煩嚇走了那個小麻煩?”
菲利普側過腦袋,看了盧米安一眼,對他產生這樣的聯想不算太意外。
“你們在聊什麼啊?”醉意明顯的戈奇婭有點聽不懂這兩個男人的對話。
他們就像在說謎語一樣。
“這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菲利普沒理睬情人的問題。
盧米安饒有興致地問道:“你覺得誰有嫌疑?”
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這位安全主管應該已經警告過不少人。
菲利普放下啤酒杯,抬手揉了揉額角。
想了一陣,他露出了笑容:“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但現在覺得沒這個必要了。”
“為什麼?”盧米安有點好奇地追問道。
菲利普重新喝了口啤酒,低聲笑道:“隻要那個大麻煩沒在船上爆發,對我來說,就不是麻煩。
“你也看到了,它並沒有顯露自己,很安靜地隱藏著,這意味著它可能隻是想順利抵達群島或者桑塔港。”
說到這裡,菲利普頗為感慨,很有經驗地說道:“很多時候,看到了異常,不需要去管,也不用去弄清楚真相,假裝沒發現,耐心等著異常自己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沒爆發的異常不算異常,你的調查和追究反而有可能刺激到它,讓問題一下變得嚴重,讓災難真正降臨。
“隻要那異常還沒真正地危害到我們,就儘量保持敬畏,不去刺激,這是我能在海上活到現在的重要原因之一。”
盧米安輕輕點了下頭道:“我有位親人說過,在某些事件裡,看不見聽不到說不出聞不了的人更可能活下來。”
菲利普露出了笑容,伸出了右手:“很高興你也有這樣的認知。”
這才是他過來找盧米安談話的真正目的,讓這個使用假身份的家夥不要有好奇心,不要去嘗試弄清楚船上隱藏的大麻煩是什麼。
那也許會連累整船人!
聽懂菲利普意思的盧米安忍不住挑了下眉毛:這麼說,代表船上還有彆的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