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這才是正常的,‘權力者的暗箱’頂多相當於序列5,用一次還少
一次,負麵效果怎麼能是和魔鬼交易?據我所知,‘魔鬼’可是‘罪犯’途徑的高序列名稱,那代表什麼?代表半神!
“嗯,隻是遭遇交易,不是完成交易,那就有回旋的餘地,不過嘛,也很危險就是了,魔鬼等邪異生物可不是慈善家,不和它們交易,它們為什麼暫時放過你?
而且,無從預知什麼時候會遭遇,也就難以提前準備。”
盧米安笑了:“不能預知就反過來嘗試,使用‘權力者的暗箱’後,立刻做好準備,主動地創造一個和魔鬼等邪異生物交易的機會,讓事情的節奏和風險始終控製在自己手裡,舉個例子,‘請’魔鬼到聖維耶芙教堂談交易。”
“永恒烈陽”教會在特裡爾的總主教座堂,聖維耶芙教堂!
芙蘭卡失笑出聲:“魔鬼又不是被啃了腦子的活屍,怎麼可能去聖維耶芙教堂找死..…”
說到這裡,芙蘭卡突然頓住:聖維耶芙教堂肯定不行,但類似的、隱蔽的場合自己等人還掌握著幾個,未必不可以。
比如,地下墓穴第三層的祭祀廣場,比如,克麗絲芒娜夜柱.…
“不錯。”芙蘭卡讚起盧米安,“我們之前遭遇神奇物品的負麵影響時總是被動承受和等待,都沒想過主動觸發,‘獵人’的風格還真是鮮明啊。”
“主動”意味著能提前做好準備,將危險程度降到最低。
當然,“主動”不一定能觸發,但這樣的思路不能少。
盧米安抬起腦袋,望了眼窗外:“弗洛雷斯的慘叫好像引來了周圍住客的關注,有人報警了,我們先離開這
裡,再看這本筆記。”
他一邊說,一邊收起了放在餐桌上的古代筆記和蠟燭等物品。
“好。”芙蘭卡環顧了一圈,讓房間不同地方騰起了黑色的火焰。
火焰靜靜灼燒中,盧米安帶著芙蘭卡“傳送”離開,回到了佩德羅船長那棟五層房屋的客房內。
“你先翻一下筆記,看看有沒有解除‘愛情咒文’的方法,我去確認下薩拉的狀態,並把弗洛雷斯的問題和結局告訴佩德羅,讓他去應付‘大地母神’教會和本地警察。”盧米安把那本古代筆記扔給了芙蘭卡,自己開門出去,進入走廊。
芙蘭卡舒舒服服地坐到了安樂椅上,攤開了那本筆記。
忽然,她自言自語道:“不對勁啊,以盧米安的風格,不是應該儀式一結束,就立刻翻筆記,尋找解除‘愛情咒文’的方法嗎,為什麼在那裡和我聊了好一陣彆的事情,聊到警察過來才匆匆忙忙離開?
“他不該分不清當前的重點是什麼啊……”
念頭電轉間,芙蘭卡突地有所明悟:拿波瑞狄斯利的恐怖囈語和瘋狂詛咒對盧米安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讓他的欲望和情緒都出現了較大波動,雖然他靠著“苦修士”的能力忍耐了下來,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了一些外在的表現。
想到這裡,芙蘭卡眸光轉動,嘴角勾起,“嘿嘿”笑了一聲。
......
盧米安在一樓的小客廳內見到了佩德羅。
不等他說明弗洛雷斯的情況,那位船長已一臉驚喜地開口道:“貝裡先生,薩拉幾分鐘前找我,一臉恐懼和痛苦地哭著說她之前做了一場愛上弗洛雷斯的夢,怎麼都醒不過來,但今天晚上突然就醒了,感覺那是噩夢,希望能解除婚約。
“您是怎麼辦到的?
佩德羅不自覺改用了敬稱。
清醒了?因為弗洛雷斯死了?不,更可能是因為拿波瑞狄斯利被“驅鬼之術”驅離了,所以在這場事件裡被“惡鬼”影響的人自然就恢複正常了…..盧米安有所猜測地笑著說道:“弗洛雷斯已經死了。”
“你殺了他?”佩德羅對殺人明顯不排斥,更好奇弗洛雷斯的死竟然真的讓自己的女兒清醒了。
“魔鬼殺了他。”盧米安把事情經過簡單講了講,沒直接說拿波瑞狄斯利的名字,而是把夾在古代筆記內的那張“愛情咒文”紙條遞給佩德羅看了幾眼。
他末了道:“接下來你處理。
“之後一兩個月最好讓薩拉住到教堂或者修道院去,我不知道那個魔鬼恢複後會不會再來看一眼曾經的受害者。”
“好。”佩德羅時而咬牙切齒時而表情凝重。
拿到兩萬金裡索的賞金後,盧米安返回了自己那間客房。
芙蘭卡拿著古代筆記,皺著眉頭說道:“這不是邪惡巫師的筆記,更像是獵奇者的見聞錄,記載著上千年來南北大陸的各種惡魔和魔鬼傳說,最後一次記錄應該是在一百多年前。
“嗯......裡麵夾雜著一些奇怪的、像是杜撰出來的咒文。
“其中一則提到,在狂暴海的漢特島有過魔鬼的傳說。”
盧米安一聽就明白了芙蘭卡在意的點:拿波瑞狄斯利提到,他想殺死的那個魔鬼後裔就住在狂暴海某個地方!